戀夏卻是一臉凝重的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不知對誰說了一句:“真要是這麼幸福,就好了。”
從那之後,獨孤弒便入住了上官府。
富可敵國的上官家嫁女兒,可不能含糊!這不,一連好幾天,府裡的全部人員都忙的焦頭爛額,新娘子上官敏更是嚴格要求的把著每一道關,生怕出一點紕漏。
獨孤弒的溫柔、體貼,通通都讓她好喜歡,她這一顆心啊,全是徹底淪陷在他身上了呢!
然而,這天晚上,準新郎獨孤弒卻偷偷一個人摸出了上官府。
戀夏等人一路跟在他身後,來到一所竹屋前。
只見獨孤弒像做賊似的四處張望了一下,一個閃身便閃進了屋內。
早已在此等候多時的楊豔玲立即就迎了上來,撲進他懷裡,那一聲風情萬種的“師兄~”,直把獨孤弒的心都給叫化了。
“師兄~,你怎麼這麼久才來看我?是不是不要我了?”
同樣站在屋裡卻是別人看不到的語涼看見這一幕,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怎,怎麼會這樣?那一見鍾情是怎麼回事?
“師兄怎麼可能會不要你呢?只不過,最近忙著籌辦婚事,實在是抽不開身,我怕上官老狐狸起疑心啊!”
“你真的要娶上官敏嗎?”
刻意忽略掉腦海中浮現出的那張如花的笑靨,無視掉胸口泛起的淡淡的甜蜜,獨孤弒緊緊的抱住楊豔玲,咬牙切齒的說:“上官老賊害我全家,我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只是他跟他女兒都已經修煉到了紫階,如果不借助計謀,我根本沒有希望,所以,師妹,你等著我,我一定手刃仇人,回來就娶你為妻。”
“嗯,師兄,我等你。”
戀夏看著這對緊緊相擁的戀人,看著獨孤弒已經開始飄渺的眼睛,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誰聽一般,“有些人,不是你以為不會愛上就一定不會愛上的,所有招惹,都是必須付出代價的。”
剩下的五個人彼此看了一眼,並不打算說什麼,他們也都知道,自從來到這個記憶幻境之後,戀夏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道理的。
會完情人,獨孤弒悄無聲息的摸回了上官府,卻發現上官敏正獨自坐在他房門前!
這丫頭看著也不像要敲門的樣子,但也不像要走的架勢,奇怪了,她在幹嘛?
獨孤弒悄悄的潛回房中,走到門口,剛打算開啟門,門外的人卻突然說話了:“你回來啦?”
呵呵,對啊,她已經是紫階的劍道高手了,屋內有沒有人,她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就在他想要用編好的藉口來騙取信任的時候,上官敏卻搶在他出聲前打斷了他的話:“其實,你沒有義務要跟我解釋的,不是嗎?去哪裡是你的自由,我並不打算問什麼,只是,想找一個人,可以聽我說說話罷了。”
獨孤弒收回了放在門把手上的手,學著她的樣子,靠著門板坐下,準備傾聽她的話。
感受到他已經坐在了門後,上官敏將下巴抵在膝蓋上,悶聲悶氣的說:“從小,我就被父親送去峨眉修習劍道,我不怕吃苦,真的,可是,師兄妹們知道我是上官家的女兒之後,總覺得我是憑藉著家裡的財力進來的,每個人都對我明裡暗裡的冷嘲熱諷。”
“一開始,看到他們刻意吃光我的食物,輪到我清掃的時候,地上總會多出十倍的落葉,我真的很難過,我搞不懂,他們為什麼要這樣?難道,家裡富一點,就是我的錯嗎?”
“可是,師父告訴我說,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管你做的多好,白眼、討厭永遠都是存在的,只要你足夠強大,就可以無所畏懼。所以,我便下定決心要讓他們刮目相看,每天、每夜,我都被人一次次的打倒,又一次次的站起來,再打倒,再站起來。”
“當我終於達到紫階的時候,師兄妹們開始巴結我的時候,我以為,我會很快樂,可是我卻發現,在一次次的寒心、難過中,我已經對全部都無所謂了,甚至,我覺得,生亦何歡,死,亦何苦呢?所以,父親修書讓我回來,我就回來,父親讓我嫁人,我就嫁人,因為,我已經連自己都無所謂了。”
“其實,不管這次比武招親的勝者是誰,我都不會介意,都會滿懷欣喜的嫁,努力學習著相夫教子。”
不知怎的,聽到她這麼說,獨孤弒突然覺得心頭一痛,如果,他沒有因為復仇而打贏她,那她現在,是不是也會在為另一個男人滿懷期待?想想就很不爽!
門外的上官敏當然看不到他陡然陰沉下去的臉色,還有那握緊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