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門邊的戀夏突然收斂起了嬉皮笑臉,一本正經的對他說:“九阿哥,我要說的這句話,不是嘲諷,而是忠告,你死心吧,我捧你的時候你是個杯子,等我鬆手,你就是個碎瓷渣子,錯過,就不要回頭。”
九阿哥雖說內心有些觸動,但她才剛剛羞辱過自己,怎麼可能給她好臉色?
不屑的飛給她一個白眼,九阿哥揹著手,跟個大爺似的,趾高氣昂的走了出去。
緩緩閉上的門扉將戀夏那一臉的陰險給徹底關在了門內,呵呵,真以為她那是勸他嗎?就知道他那不可一世的心性絕對不會聽勸的!反而會更加的,變本加厲,這才叫真正的好戲嘛。
因為嘚瑟而滑落到胳膊肘的外衣被身後的人拉起,再次嚴嚴實實的將她裹住,懷秋低聲笑道:“怎麼?又在想什麼損招兒嗎?”
第八十八章變得狠辣的戀夏
戀夏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坐回到桌邊,慢悠悠的喝著水,故作神秘的賣了個關子:“好戲啊,從來都是值得等待的,所以~,先保密嘍。”
說到這裡,原本興高采烈的她突然落寞了下來,握著瓷杯的手指因為過於用力而有些泛白,最後那杯子終於承受不住她的力道,“啪”的一聲碎開,殘骸四下飛散。
而她卻渾然不覺,眸子裡泛著憤怒和狠辣,保持著那握著杯子的動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某個點,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話像是陳述,也更像是承諾:“我會讓謀殺掉我做母親資格的所有人,付出十倍的代價!”
這句話讓原本正給她清理碎瓷碴子的懷秋動作一滯,隨即又像是什麼沒有發生似的繼續著手上的清理動作,只是心頭的鈍痛還在清清楚楚的提醒他,這一次的事情,對戀夏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這恐怕是他用盡一生都無法抹去的傷痕吧。
不光是她不會放過他們,他也是!
第二天早上,晴暖早早的就來伺候戀夏梳洗了。
見這丫頭心事重重的給自己梳著凌亂的頭,戀夏揚唇一笑,拉住她正在梳頭的手,將青絲攏到一邊,接過梳子自己梳了起來,“晴暖,你在想什麼?”
晴暖無辜的瞪大了眼睛,搖著頭狡辯:“沒有啊。”
“還說沒有?你看。”
戀夏側了側腦袋,將那一堆被紮起來的頭髮晃到她面前,那頭髮啊,簡直亂的跟個雞窩似的了,有的呢,只是那麼單純的一綹,有的呢,編了三次!還是一個疊一個的那種!
她現在嚴重懷疑啊,晴暖有本事給她的頭髮打結,可沒本事把結解開,這也太亂了!嗚嗚嗚,命苦的頭髮啊!
晴暖看見自己的“傑作”,一下子就慌了神,伸手就扯上了她的頭髮,本想給她梳順的,卻沒想到用力過猛,反倒把戀夏疼的齜牙咧嘴,趕緊扯下她那雙沒輕沒重的手,捂住痛處就開始抱怨:“你是梳頭還是謀殺啊?”
被她那無辜的眼神盯著,晴暖的心裡頓時就有了濃濃的犯罪感,本來想跪下的,又突然想起戀夏不許她跪,只好一個勁的對她鞠躬道歉,“姐姐,對不起,對不起!我……”
“好啦,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啊,”戀夏親切的拉過她的手,將解藥塞到了她手裡,背靠著梳妝檯,跟她聊了起來,“我知道九阿哥逼你服毒,以此來要挾你,但你卻絲毫沒有屈服,反而是更加忠心的守護著我,我怎麼可能不管你死活?”
晴暖低頭看著手中的解藥,豆大的眼淚就砸了下來,在包著解藥的黃紙上留下一片溼痕,抬起頭來拉著她的手,一邊用手背擦著鼻涕,一邊哽咽道:“姐姐,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戀夏真心是被她那擦鼻涕的動作稍微噁心到了一點,捏著蘭花指從她腰間抽出她的手帕,抖嘍著遞給她,“擦擦鼻涕,髒死了。”
老老實實的接過手帕,晴暖毫無形象的給自己擰著鼻涕,一雙滿是感激和感動的小眼兒滴溜溜的在她身上打著轉,最後乾脆厚著臉皮,蹲下來撲到了她懷裡,“姐姐,你對我真好。”
戀夏見她那晶瑩的鼻涕已經沾到了自己的衣服上,也就乾脆放棄了,隨她高興吧。
雖然在心裡撕心裂肺的哀嚎著,但戀夏還是伸手到她背後,“慈祥”的輕輕拍著,“傻丫頭,因為我是你姐姐啊,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你被人毒死?只不過你啊,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要告訴我啊,悶在心裡算什麼事兒?難道你是在懷疑,我沒有救你的能耐?”
晴暖擦著眼淚,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不是不是,我是不想讓你擔心啊,姐姐當初不是說不想要累贅的嗎?我也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