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夾帶嬌嗔的喘息。
窗外飛馳的身影越來越近,軒轅澈瞥了一眼,一塊玉佩扔進床幔,被一手接住。
“啥玩意?嗯,手感不錯,玉質上層。”沐小狸讚歎,這算是補償?軒轅澈的東西,不拿白不拿。
“接了我的凰佩,若再跟別的男人拉扯不清,你應該知道後果。”
啥?沐小狸瞪眼,這玉佩立即變成燙手山芋,丟之不及。
一束勁氣衝破床幔擊中身體,沐小狸一頓,然後軟綿綿的倒到床上。
“喂,你什麼意思,趕緊給我解了!”
“還是封了你的內力比較妥當,你這人就是一麻煩集中地。”
“啊呸,你還是麻煩製造源呢,別以為沒人知道這次的邊界之戰有你一份功勞。”沐小狸大吸幾口氣,“不是你製造麻煩,我能惹上嗎?”
大起大伏的呼吸,帶動胸前的波濤隔著幔帳在微微的光線裡起起落落,那流水般的曼妙曲線畢露無遺。
軒轅澈移開視線,並不反駁她的話:“所以,在我閉關的時候,你還是沒有惹麻煩的精力才好。”
“你……”沐小狸氣極,大喝,“玉人,他欺負我!”
房門被撞開,青影灌入,見是軒轅澈有短暫的停頓,即與其糾結成團,眨眼便是數招。
沐小狸雖然氣憤,但是也不忍心看他傷上加傷。
“玉人,算了,你才回來,別累著了。”
可惜步驚天只能理解字面上的意思。
怕我累著所以才放過他?
我不怕累。
所以,繼續。
沐小狸撫額,長嘆一口氣:“玉人,他沒欺負我,別打了。”
身影一分,步驚天“哦”一聲,立於床前。
軒轅澈掃了掃床前床上的兩人,雖然有點礙眼,但是看向步驚天波瀾不驚的眼,木頭一根,不存在威脅性。
“這次她受傷很重,不宜活動,鑑於她惹禍的能力,我封了她的內力,幫不幫她解不解開,你自己考慮。”
軒轅澈極具內容的看了沐小狸一眼,施施然離開。徒留沐小狸錘床,扯發,咬牙。
步驚天一身未淨的血腥味,周身帶著薄涼,撥開床幔,細看一翻某人,長噓一口氣,之後身子一晃。
“你受傷了?”沐小狸驚問。
步驚天搖搖頭,不過精疲力盡而已,沐小狸卻不放心的扯手把脈,確定沒有內傷方才放心。
“那你怎麼這麼久才回來?”那些人不至於耗費玉人一晚上的時間吧。
步驚天轉動幾個眼珠子,似在組織語言。
久等不到回話,沐小狸估摸著過程應該比較複雜,看把玉人為難的。
“我現在沒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只見步驚天沒有絲毫猶豫的轉身,可一轉身,卻是甩出一條繩索,橫在房樑上方。
呃……
“玉人,有個挨千刀的封了我的內力,你幫我解開唄!”
玉人稍作停頓,飛身而下,伸手,然後……
又被封了一個穴位!
我勒了個去!
你們忒麼的欺負人!
濰城,沒有京都的喧囂繁華,沒有閌閬城黃泥青牆的遠古,沉澱著數百年來東辰強國積累的威嚴。
城外戰火痕跡累累,城內卻未顯冷清,大街照樣車水馬龍,往來不絕,還有連綿不斷的吆喝聲,眺目,就算是在這寒冬臘月的季節,這個地方依舊讓人覺得生機勃勃。
沐小狸包裹著大件貂皮裘衣,盤坐在觀星臺,一大團白色毛茸茸的物體,很有觀感。
玉人陪坐在旁邊,打坐調息。
可憐兮兮,媚眼如絲,暴躁發怒,鄙視挑釁,各類眼神拋得沐小狸眼睛都快抽筋,都沒引得他的一點反應。
重重的吐口氣,白色霧氣悠悠撲灑在玉人沉靜的臉上,依舊,沒有反應。
沐小狸錘地,這都是些什麼人,一個兩個的都封她的內力,還有木有點人權,有木有尊嚴,有木有身為本書女主的威嚴!
事實證明,木有。
君臨天加步驚天封掉的穴,這世間誰忒麼能解開啊!
怒火在身體裡熊熊燃燒,氣息燥熱。玉人睜眼,定定的看她兩眼,伸出手指,呃,沐小狸立即巧笑嫣然,目視城道,歡喜道:“呀,這濰城風景獨好啊,天是那麼藍,雲是那麼白,那諺語怎麼唱來著,‘雲下山,地不幹;雲絞雲,雨淋淋;雲向東,雨變風;雲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