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善雅見她努力抬起頭,扯著背部的傷痕,痛的蹙眉,趕緊蹲了下來,讓她不用動就能看見自己,疼惜地撫摸著她的額頭,要拭去汗珠,發現額頭滾燙。
驚叫起來,“啊,天啊,你發燒了,我去找太子殿下,一定要給太子妃請個太醫來。”她帶著哭腔,著急地要走,手被飛飛一把拉住。
“姑姑,沒有關係,我死不了,這是小事,我能解決的。你快告訴我,赤月他們怎麼了?”她著急的是赤月他們,難道冷紫月沒有放過他們?心中一涼,頭頓時感覺一陣眩暈。
善雅見飛飛這樣,急的都要哭了,多堅強的孩子,小小年紀被打成這樣,還咬牙一聲不吭地硬頂著,“你不要再動了,赤月他們沒事,不過一直被關著,其他宮人都不願意過來侍候,我就過來了。”
飛飛稍微放心,片刻又擔心地說,“姑姑要小心,冷紫月認識你,如果她發現你在這裡,肯定會對你不利的。”她清楚,那次的事件與幽冥宮一定有聯絡,所以,如果冷紫月知道善雅沒死,肯定有所防範,甚至會對善雅不利。
善雅見太子妃傷得如此重,還擔心奴婢,真的非常感動,心頭一熱,握著飛飛的一隻手,“太子妃,善雅此生能侍你為主,不枉此生,所以,善雅要勸太子妃一句,不知太子妃是否願聽。”
飛飛無力地趴在床上,點點頭。
善雅輕聲說,“太子妃,權利才是在皇宮的生存之道,普天之下莫非皇土,你既然身負柔然國的安邦大任,而且已經身為太子妃,你的一生就註定會貴為皇后,有了權利方能為所欲為。”
飛飛聽明白善雅的話裡含義,她眯上眼睛,沒有說話。
善雅也沒有再說話,拿起手裡的膏藥快速地在她背上繼續輕輕塗抹,她要想辦法給太子妃退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背上涼涼的感覺,頓時不再火辣辣地痛,輕聲說:“是凝冰雪霜吧。”她能感覺到藥膏的效果和原來用過的凝冰雪霜一樣。
“是的,是昨晚太子命人送過來的。”善雅其實很奇怪太子為什麼會下那麼重的手,她能感覺到太子多太子妃的情誼。
飛飛心裡輕嘆口氣,一切都已經發生了,裂痕是無法彌補的。
“善雅姑姑,你去找些各種菊花,用草根煮水給我喝,花葉搓成汁幫我擦身子,可以快速退燒的。”
善雅一聽,面上頓露喜色,趕緊加快手裡的速度,“好的,塗完藥,奴婢馬上就去。”
聽見善雅出門,飛飛動了動身子,已經不覺得太痛,邊努力地爬了起來,坐在床上,仔細看了眼冷風閣,果然名副其實,四周窗戶的絹布都爛了,窗外的冷風順著缺口吹了進來,室內沒有什麼擺設,只有寥寥幾張破舊的凳子和一張缺了一條腿,斜斜靠在牆上的一張桌子,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已經換了一件白色睡袍,被子也是薄薄一層,在這八月深秋,確實有些涼,加上自己身上真在發燒,更覺得寒冷。
這些似乎都不重要,飛飛努力地站了起來,走出屋外,這是一個幾乎廢棄的小院,稀稀拉拉幾根草,院子裡居然有兩棵棗樹,也稀稀拉拉地長著一些棗子,飛飛微微笑了笑,沒想到還有天然的果子吃,不算太壞。
惡劣的環境對她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可是,如果心碎了,才是飛飛沒有經歷過的難題。
遠處,龍澤溟一身玄色繡龍袍,揹著雙手,望著冷風閣,那抹纖弱的白色人影第一次給自己孤獨、纖弱的感覺,心裡扯起絲絲疼痛。
昨晚,雖然在寵幸玉良娣,心裡卻深深痛苦著,只能宣洩在身下嬌人身上,不知道要了多少次,直至筋疲力盡沉沉睡去。
可是,今早一睜開眼睛,心裡沉甸甸的,終於管不住自己的腳步,走到這從不踏足的冷宮之所,冷風閣。
不自覺地向那白色的人影走進,卻不敢讓她看見自己。
“太子既然來了,就請進來坐坐吧。”飛飛敏銳的感覺,已經發現了龍澤溟。
語氣輕描淡寫,完全沒有一點情緒,就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飛飛說完,轉身面對龍澤溟的方向,眼眸清澈透亮,望著那威武霸氣的玄色人影。
龍澤溟尷尬地略微遲疑,快步走了過去。
來到面前,方大吃一驚,飛飛原本透亮的淺緋色面板,沒有了往日的華彩,色澤微暗,沒有一絲血色,嘴唇略紅,看得出正在發燒,趕緊伸手要去摸她的額頭,被她悄然避開。
手徒然停在半空,心裡猛然下墜,難道自己錯了嗎?太子妃的行徑已經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