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后那她可能算已經是死了的人,她決心輔佐這個善良聰明的女子。
見她悶悶不樂,一邊臉的五條印子已經變得淺淺的,拿起香粉,在那印子上仔細地填補著,直到看不見了,方才舒心地微笑。
“好了,太子妃真是個絕代美人,將來啊,榮登後位,以太子妃的聰明才智一定是位有作為、非凡的皇后。”善雅希望自己再侍候出一位皇后,而且,眼前的太子妃絕對非平凡之輩。
飛飛眼眸無聊地一轉,“善雅姑姑,難道古代女子就這麼希望與三千佳麗共侍一夫,為那虛位爭個頭破血流嗎?”
善雅趕緊用手輕輕探了探太子妃的額頭,沒覺得異樣,但她的話自己怎麼聽不懂啊?
剛張嘴想問,就聽見太子已經不耐煩地衝了進來,陰沉著臉,“還沒好嗎?”
飛飛一轉頭,就見那漂亮的大冰塊石化在那,一動不動盯著自己,她趕緊奇怪地看了一眼銅鏡中的自己,沒覺得異樣啊,不就是今天的髮型更像皇宮女子了,首飾帶的多了點,至於臉嘛,根本就看不清啥變化。
善雅站在身後偷偷地笑了,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
平時都是赤月她們負責梳妝,對皇宮的裝束自然不熟悉,善雅侍候皇后十年了,自然有一雙巧手,把飛飛整個人變了一個樣。
今天她給飛飛梳了個飛仙髻,用六支極細翡翠簪支撐住鏤空的盤發,每支簪上飾有珍珠吊墜步搖,微微晃動發出點點清脆聲,用水晶製成的如星星點點散花珠花圍在髮髻底部周圍,兩屢長長三層水晶流蘇左右垂在髮髻兩邊,搭在肩膀上,代替了耳環,與身上一襲微微敞肩的淡綠色紗質內襯淡黃素緞的宮裝極為相稱。
還用了宮廷上好的淺粉色蜜粉,薄薄地撲了一層,襯托出飛飛那張潔淨、天然妖媚無塵的臉,靈動如仙,簡直就是仙與凡完美的結合。
龍澤溟臉色微微柔和,邪魅的眼眸暗含著溫柔和欣賞,優雅地伸出一隻有些粗糙的大手,依舊冷漠的音調,“我的太子妃,是否可以啟程了?”
飛飛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心想,昨天那一巴掌,本姑娘氣還沒消呢。
俏皮地做了個怪臉,走到他面前,低頭非常仔細地看了他一眼手掌,“嘖、嘖、嘖,太粗糙了。”搖著頭,暗藍眼眸嫌棄地瞄了他一眼,瞬間臉色一正,雙手翦背,昂頭挺胸,丟下臉色暗黑,眼含陰霾的太子,獨自闊步向外走去。
龍澤溟氣的吹鬍子瞪眼(沒鬍子汗毛都立起來了),盯著那驕傲的背影,鼻子嘴都扭在一起。
“哼!”隨著重重的鼻音,人已經大步跨了過去,一把扭住飛飛的柔夷,拽著拖著就走,急的那個穿著悉地長裙的飛飛,差點踩到裙袂,趕緊不顧形象地一把拽起裙角,快步跑了起來,“喂,你還顧不顧形象的啦?”
跟在後面的宮人、太子妃侍女都掩嘴偷笑,這太子妃何時注意過形象啊,現在倒責備太子不顧形象了。
“少羅嗦!拖拖拉拉,耽誤時辰!”龍澤溟頭也懶得回,直接一把使勁一拽,乾脆打橫把飛飛抱在懷裡,抬腳就以輕功快速向步攆飛奔而去。
把個本打算扮演一次成功的端莊後宮女子摸樣的飛飛,嚇了一跳,趕緊伸出手臂,摟緊龍澤溟的脖子,免得自己掉下去。
她不但對接吻有綜合症,對著床啊、步攆啊、這種曖昧的抱姿啊,一律都患上恐懼綜合症,忙不迭地說,“喂!喂!你、你太粗魯了吧,這,這進宮,不能好好走路嗎?”
“再不閉嘴,我們就回龍嘯宮!或者鳳鸞宮也可以。”龍澤溟邪魅的眼眸閃出一絲壞笑,嘴角勾起魅惑的弧度,成功地把嘰嘰喳喳的那張嘴瞬間堵上。
一路難得的無語,直奔皇宮中。
皇后面色暗黃,原本豐潤的面容竟然變得清瘦,無力地靠在床榻上,拉著飛飛的手,滿眼溺愛的笑意,她越來越喜歡這個媳婦,雖然,冷紫月是自己的親侄女,但飛飛的天真和聰明,已經完全征服了自己,漸漸地,從心裡更加喜愛眼前美麗調皮的女子。
“母后,您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太醫有沒有開些補藥給您服用。”現代的飛飛自小就沒有享受過母愛,娜仁的記憶中可汗、閼氏的愛只是停留在對娜仁軀體的親情,面對皇后,飛飛也感覺到母親的溫暖,漸漸產生一種依念。
皇后欣慰地看著自己悉心培養的太子和太子妃,微微一笑,“哀家老了,要緊的是你們趕快給我生個孫子,紫月一個不夠,要快點開枝散葉,皇族才能興旺啊。”飛飛臉“唰”地一紅,尷尬地低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