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眼淚就“唰”地流了下來,就要起身向飛飛行禮,被飛飛按住了。
“姑姑身子有傷,只管躺著,不用拘禮,你還不瞭解娜仁嗎?”善雅是自己見到的第一位臻國人,就像見到親人一樣,心感溫暖。
“太子妃,奴婢……奴婢多謝救命之恩。”善雅秀麗端莊的臉朧,溫柔而寧靜。
“姑姑,客氣話不用說了,您是皇后宮的管事姑姑?”飛飛立刻引入正題,仔細地觀察她的每個細微表情,畢竟沒有調查清楚前,每個人都有嫌疑。
“是的。”面不改色,沒有一絲波瀾,飛飛暗想,難道她不知道皇后出事?
“那姑姑昨晚遇見什麼事了?為什麼會被人綁架?”飛飛表面依舊溫和,心裡一直反覆思索著各種問題。
善雅面色漸漸黯然,清秀的眼眸慢慢布上一片迷濛,咬了咬唇,使勁把要奪眶而出的眼淚硬逼了回去,嗚咽地說:“奴婢父親乃內宿軍三品軍將,從屬太子統領,昨兒奴婢在宮中偷聽到兩位太監悄聲議論說花太尉已經處理,現在要輪到家父了,就一時情急,想偷偷出宮報信,可能由於慌張,驚動了他們,在出宮的路上,被人從後面擊倒,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飛飛右眼皮又是一跳,柳葉黛眉齊飛,這皇宮中似乎要起風掛浪了。
面色微凝,扭頭吩咐道:“橙冰,去打聽下善雅姑姑父親的情況。”回頭溫柔地看著善雅,“善雅姑姑,你離開朝鳳宮是什麼時辰?”
善雅略微蹙眉思索,“好像是亥時。”
亥時?那皇后還沒有飲用補藥,心下了然。
微笑地拍了拍善雅的手,輕輕地說:“善雅姑姑,您先放心在這休息,這太子府內鳳鸞宮沒有人敢來打擾的。”
善雅面色一凝,發覺太子妃神色有異,“奴婢謝過太子妃好意,可奴婢私自出宮是大罪,奴婢要馬上回去向皇后領罪。”說罷就要起來。
飛飛按住她的身子,她已經能確定皇后中毒應該與她無關,但可能會有關聯。
“善雅姑姑,皇后出事了,她昨晚在你出宮後中毒,宮內有人意圖嫁禍給你,我正在調查這件事,你別急,就在這裡調養,娜仁定會還你個公道,你就放心在這休息。”善雅聽見皇后中毒,心一驚,眼神緊張地看著飛飛,見她看自己的眼光充滿信任,心稍微安定,點點頭,她相信飛飛的能力。
飛飛立刻準備啟程趕回皇宮,突然想起什麼,忙對赤月說:“派個人注意冷紫月的動向,隨時來報。”
做好一切安排,正準備出門,抬眸就看見龍澤溟站在門口凝視著自己,詫異地笑了笑,“太子什麼時候喜歡當門板了?”
龍澤溟原本毫無表情的面容沒繃住,不由莞爾,一腳跨進來,向後一揮手,就見兩位宮女端著一堆東西進來。
飛飛湊上去看,見是幾個漂亮通透白玉有蓋小碗,頓時暗藍眼眸一亮,好值錢的白玉碗啊,心裡正在盤算如何留下這套價值連城的碗。
龍澤溟一把握住她的柔夷,拖到桌前,按著她坐下,自己也坐在對面。
兩名宮女過來,把東西一一放在飛飛面前,揭開蓋子,濃香之氣撲鼻而來,禁不住一嗅,“好香啊,都是什麼啊?”
龍澤溟又努力繃緊麵皮,語氣又變冰冷,“你不能只顧別人,不顧自己啊,把你餓瘦了,別人還以為我龍澤溟折磨太子妃呢。”
飛飛瞥了他一眼,這人真是的,明明內心火熱,要關心人也要擺個冷臭臉。
宮女迅速把碗筷都擺好,退後一步,對他們行禮,柔聲稟報,“太子妃請慢用,這是千年老參頓八珍、九丹玉瓊、龍肝鳳髓、翡翠落玉餅、珍珠水晶凍、血燕銀耳羹。”
一串串的名字聽得飛飛咋舌,似乎都是平時吃不到的呢,感激地看了一眼龍澤溟,見他端坐,面無表情,瞳仁卻盯著自己,眼神有點點緊張。
心裡一暖,不禁莞爾,在這山珍美味面前,肚子咕嚕地響了,飛飛尷尬地笑笑,摸摸肚子,的確餓了。
立刻不管三七二十一,不顧形象,一陣狂掃,最後還把碗端起來,舔乾淨裡面的湯渣。
把龍澤溟看的目瞪口呆,鄙視的表情在面上洋溢開來,一臉嫌棄樣,“嘖嘖嘖,沒有一點儀態。”
剛吃完美味山珍,心情大好,不在意他那眼神,要是天天能吃上這些,自己的面板估計很快就能變得白皙水嫩了,所以,多嫌棄幾次也沒關係啦。
“太子有所不知,我們柔然國不論男女,都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沒有那麼多講究,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