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寄奴才欲說話,“砰”──房門再度被用力推開。
這一次,來的正是白蘇了。
她腳不沾地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目光迅速掠過劉寄奴,接著面朝小蠻張嘴就道:“你怎麼在這裡??誰準你來的?!”
白蘇是怒氣衝衝,小蠻一挺身毫不示弱:“怎嘛??我不能來啊?!你不來找我就換我來找你啊!”
“找我??你是來找我的嗎??來找我幹嘛到這兒來?!”白蘇吼道。
“我來都來了你能怎麼樣啊?!瞧你那火燒屁股的樣子!還怕我吃了她不成啊?!”小蠻反吼了回去。
大概被小蠻說中,白蘇把臉一沈,未是吭聲。
小蠻撇了撇嘴,斜斜的一瞄劉寄奴,不屑般的哼道:“切,沒勁得很,這地方我還不稀罕呆呢!”
扔下這句,小蠻驕傲的一抬下巴,十分瀟灑的跨著大步揚長而去。
白蘇狀若鬆了口氣,劉寄奴則悄悄的勾了唇角。
“她……小蠻她嘴巴是出了名的厲,你別管她說什麼,你……別往心裡去。”
經了不長不短的一陣,白蘇的聲音響起,如蒼蠅嗡嗡嗡。
劉寄奴淡淡的一“嗯”,兀自去坐下,之後,兩兩無話。
白蘇略顯僵硬的站在那兒,感受著房內尷尬且微妙的氣氛。
走還是不走呢?白蘇拿不定主意。
若走吧……捨不得,若不走吧,她又不知該說點什麼……
其實不想走。
若坐著的女子多發個聲,哪怕給她隻字片語,她就好沿著臺階順勢而下。可惜,對方一味低著頭,連個眼角風都沒掃來過。
幾天沒見,她消沒消氣?她不願理她麼?她打算永遠都不搭理她了麼?
窺視著劉寄奴,白蘇忐忐忑忑,猶猶豫豫,嘴巴一開一開的像魚在吐泡泡,憋了老半天,終於憋出三個字──
“我錯了。”
欸?一說完肩頭彷彿一輕,膽子變得大了,勇氣都劇增了。
邁腳走向劉寄奴,白蘇在她膝蓋前蹲下。
“姐姐,我錯了。”
“冒犯了姐姐,是我混賬,是我昏了頭。姐姐氣我罵我不理我,都是應該的,就算姐姐動手打我,我都無二話的。”
“我傷害了姐姐,令姐姐失望,姐姐因我難過,我又何嘗好受呢?……心裡的痛,反覆煎熬折磨……姐姐,我知錯了,我已經反省過了,望姐姐給我個機會,請姐姐原諒我吧。”
沈默半晌,劉寄奴冷冷啟齒,滿含譏嘲:“你知錯了?既然知錯了,為什麼還要軟禁我??不准我跨出房門,限制我的自由,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反省??”
(12鮮幣)148。執著
“我也是沒辦法呀……”
白蘇畏畏縮縮的囁嚅。
“姐姐發了那麼大的脾氣,對我說了那麼重的話……不看著姐姐,姐姐定會不告而別的……”
瞧瞧,那一副委屈嗒嗒的樣子,還是她有冤她有理了?!劉寄奴頓時心潮起伏,難持平靜。
“聽到姐姐要離開我,我就慌了亂了。聽到姐姐要為了他離開我,我難受……快難受死了。”
白蘇的臉上一片黯淡,聲音亦是悶悶。
“我眼裡只有姐姐,心裡只想著姐姐,我只在乎姐姐,只要姐姐……我對姐姐的情意豈會輸他?豈會及不上他?姐姐怎能狠心把我扔下?不能的,姐姐不能不要我的……”
固執,執拗,猶如孩童抓著了喜愛的玩具,怎也不肯、不願、不捨得放手。
劉寄奴明瞭,再怎麼擺事實講道理恐怕都是徒勞。
不管是不是事出有因,不管自己的意向如何,對方是充耳不聞的鐵了心,僅懷著一個念頭,就是要把自己留住。
硬碰硬是行不通的,除了惹來激動導致局面更糟,並無任何的幫助。劉寄奴逐漸的鎮定下,打算換個角度切入,嘗試著勸服。
“你曾經說過,你的爹孃去的早。這件事,你沒有騙我的,對麼?”
白蘇愣愣的點了點頭。
“因為對我好奇,你跑到無城來。開始,你抱著玩鬧的目的,想捉弄我,甚至想和我切磋一番。試探下來,你發現我沒什麼特別的,同時你也發現我似乎不壞。當我提出要帶你回城主府,你是驚訝的,但反正這一趟已經來了況且你並沒別的事要忙,所以你就同意了,對不對?”
白蘇眨了眨眼,又是慢慢一點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