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摸,我那是掐他的臉。”雁翎差點笑出聲,跑過去摟住了賀見霜勁瘦的腰:“還有,十三歲不就是小孩子嗎?”
“十三歲怎麼會是小孩子。”賀見霜不屑道:“我遇到你的時候也才十四歲,還不是……”察覺到自己險些說漏嘴了,他連忙噤聲,氣惱地轉身要進屋。
雁翎卻眼前一亮,不打算放過他,撲在他背上,耍賴地跳了上去:“嗯嗯?還不是什麼?還不是什麼?我要聽後半句話嘛。”
賀見霜不作聲,手卻很自然地扶住了雁翎的腿彎,讓她穩穩地趴在自己的背上,慢慢走進屋內。雁翎晃盪著雙腿,心裡樂開了花,盯著賀見霜微紅的耳根,故意用嘴唇貼在旁邊,笑道:“霜霜,你不是吧,竟然吃一個十三歲小孩子的醋啊,哈哈哈哈,這事兒我能笑一天!”
“隨你怎麼說。”賀見霜似乎也是自暴自棄了'蠟燭',撇撇嘴,氣悶道:“反正我就是不喜歡你看他們,摸他們。”
“放心好了,我才不會喜歡孩子呢。”進屋後,雁翎也終於笑夠了,從他背上跳了下來,轉到他面前,伸手溫柔地替他摘下了銀白色的面具:“我喜歡誰,你又不是不知道。”
賀見霜耳朵微微一動,哼了一聲,總算消氣。對雁翎摘面具的動作有一絲僵硬,卻沒有反抗。
雁翎心中欣慰。
在兩年前,她恰好趕上了賀見霜墜崖的那一刻。衡量一番後,她放棄了衝出去救下賀見霜的想法,而是在崖中等著,當賀見霜墜落的時候,她便以公主抱(賀見霜:……)的姿勢,快準巧地把人接住了。兩人從西域回到中原,又輾轉去到了江南,沿路上,能聽到許許多多的關於“賀見霜身死”的訊息。一開始,他們還有意躲藏,後來才發現天霄派似乎真的完全撤消了對賀見霜的追殺,這才放鬆了起來,最終選擇在氣候溫暖溼潤的江南巢湖邊小鎮上定居。
賀見霜因修煉《霜瀧寒水》的緣故而面目全毀。儘管雁翎再三保證,他很長一段時間都不願意摘下面具,以真面目面對雁翎。雁翎差點氣壞了,於是,她在某個晚上,使了一點不可♂言傳的小小手♂段,終於讓賀見霜心甘情願地把面具摘下來了。
在看到他的臉之前,雁翎有過很多猜測,但當看到了以後,卻的確沒有任何的嫌棄出現。只是沒有以前好看而已,但是靈魂還是那個靈魂,不是嗎?
在雁翎滿不在乎的態度影響下,賀見霜逐漸地不再畏縮,也降低了對“露出真面目”這件事的恐懼。現在,他在兩人相處的時候都能自若地露出臉蛋了。只是,在外出的時候,未免嚇到旁人,又或者引人注目,他都會以面具示人。
雁翎把面具隨手放在桌上,伸手摟住了賀見霜的脖子,賀見霜彎腰側頭,溫柔地含住了她的嘴唇吻了好一會兒——這是雁翎定下的、被賀見霜大力支援、堅決執行的規矩,只要回家了,就要親一口。
膩歪一會兒後,雁翎提議道:“今天是元宵節,咱們要不出去約會……哦不,是出去逛逛吧。”
賀見霜自然不會拒絕。兩人挽手到了巢湖最熱鬧的大街上,伴著花燈的光芒與行人的歡聲笑語,緩緩前行。
經過的路人無一不被雁翎的姿容所驚豔,但很快,又會抑制不住地把眼光放在了賀見霜身上。
練武之人往往會有一種凜冽如忪的氣質,看起來就是比平常人更出挑。通俗點來說,就是氣質。儘管賀見霜把臉遮得嚴嚴實實的,但他脊背英挺,寬肩窄胯長腿應有盡有,回頭率那可是扛扛的!'扭屁屁''扭屁屁'
看到街角有個賣紅棗糕的小攤,雁翎一下饞蟲大起,但那小攤人又太多,她想了想,便說:“我去買吧,我身材比較小,鑽進去也比較容易。”
賀見霜被雁翎叮囑了要乖乖站在原地,在確保她在視線以內的前提下,含笑著目送她離開自己眼前。
今夜月明星稀,清風飄蕩著淡淡的花香味。賀見霜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輪銀白的月亮。這樣的月亮,不知不覺就和雁翎一起看了兩年了。從前他不知道,原來和心愛的人相守的日子會是這樣的——哪怕日復一日都是這樣,沒有大的波瀾與風雨,但卻打心底盼望這樣的恬淡幸福能維持更長的時間。
一年一年,他都想和雁翎繼續在這裡過下去。
這麼想著的時候,忽然一陣眩暈從頭頂擴散開來,賀見霜雙眼一黑,扶住了身邊的青石牆穩住,才不至於摔倒。耳邊嗡嗡作響,彷彿有很多人同時在說話,卻什麼都聽不清。
這陣眩暈一直持續到了他被大力搖醒,雁翎焦急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