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你扯我袖子做什麼?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嗎?”洛洛知道劉伯怕事,突發玩笑之心,逗著劉伯。
劉伯滿臉尷尬,男子面無表情。三人對視了一會兒,誰也沒說話,氣氛很尷尬。只不過尷尬的只有劉伯和男子兩人,洛洛心裡有數,此時正想著對面男子的其他特徵,比如耳溝寬等等,這傢伙出手大方,有戲!
“呵呵,如此,算你說準了,改天有事我還會來拜訪的。”男子莞爾一笑,放下兩錠銀子離開了。走到街角那群乞丐旁邊時,撒了些碎銀子,輕輕嘆了口氣,心道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小姑娘啊,你剛才太大膽了,你知道徐家鏢局什麼來頭嗎?徐家鏢局的老夫人可是當今太后的妹妹啊,你險些惹禍知道嗎?你看那公子拍桌子肯定是非常生氣的,你。。。你。。。”劉伯語重心長地說,彷彿在教育自家閨女。
“那公子沒生氣,他拍桌子和大喝是一先一後發生的,應是故意做出來的。”洛洛眨眨眼睛說。劉伯麻利掏出小本本記了下來。
梅無過來到成衣店門口,笑著拍了拍腰間的銀子走了進去。“掌櫃的,我要這件衣服了。”梅無過拿起上次兩人看中的那件嫩黃色衣衫,比了比小丫頭的身高胖瘦之後滿意地說。
那掌櫃的正在啪啦算盤珠子,停下來看了看梅無過寒酸的衣衫:“一百文!”
“上次不是說五十文嗎?你坐地起價!”梅無過怒目圓睜。
“上次是上次,生意不好做,災民多了物價飛漲,不買就走。”掌櫃的不耐煩地揮揮手。
梅無過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若不是洛洛喜歡這衣衫,他才不會回來看人臉色。此時再也忍不住氣,一步躍到櫃檯前,攥著掌櫃的衣領一用力,那可憐人的兩腳便騰空了。“幹!跟流氓耍流氓,老子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流氓!”
掌櫃的是個欺軟怕硬的主,此時細看梅無過雖然衣著樸素,但氣質卻不似常人,俊朗的眉眼間透著絲絲不怒自威,氣勢上便突地矮了半截,漲紅了臉:“公子息怒,方才是小的看錯了,看錯了,這件是五十文,是五十文。”
梅無過眼睛一掃,看到櫃檯上的賬簿,指著一行字問到:“霓裳衣行,購入價二十文,恩?那我就二十文拿走了。”
掌櫃的苦著一張臉,雙手作揖:“公子總得讓我們賺些車馬費吧,我們都是小本生意,小本生意啊。。。。。。東家知道了我就慘了。”
“我也不為難你,你們東家給你的底價是多少,不老實我就二十文拿走,還要說給我天橋底下的兄弟聽聽,你們衣行都賺了我們多少錢。”梅無過眯起眼睛,神情比無賴還無賴。
“三,三十文。。。。。。”掌櫃的蔫了下來,本想著賣上價了自己也好中飽私囊些,看來這次算是栽了。
梅無過歡歡喜喜地拿著衣衫走人,留下三十文和垂頭喪氣的掌櫃的。
梅無過回到街口處時,算命的劉伯正拉著洛洛的手滿眼不捨,梅無過一把拉過洛洛的手,面上有些不悅之色。劉伯雖然已不年輕,但是猥瑣的怪叔叔更加讓人不能接受,這是他的小丫頭,誰也不能褻瀆。
劉伯見梅無過不太高興,轉念一想便明白了一二,忙解釋今日洛洛幫自己度過一劫的事,梅無過的臉色這才好看一些。
天已不早,眾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梅無過也帶著洛洛往家走。路過河岸邊,梅無過捲起褲腳又下了河捕魚,洛洛依舊靜靜坐在岸邊等著流口水。
梅無過高超的手法引來幾個同行的豔羨,有個人還高聲問:“小兄弟你會功夫嗎?手法怎這麼快,竟比那魚遊得還快。”
“哪會武功,只是捉得多了便熟練了。”梅無過笑著上了岸,一手摟著小丫頭一手拎著衣衫和魚便往回走。
“這是什麼?”梅無過覺得胸前被硌到了。才這麼幾天,小丫頭的胸還沒發育到這種程度。
“銀子,算命的那哥哥給的,劉伯說和我一人一錠。”洛洛掏出銀子。
梅無過微微皺了眉,認真地說:“以後別讓別的男人碰你,知道嗎?除了梅哥哥,不要讓別的男人碰,外面很多壞人的。”
“知道了,不過那哥哥不是壞人。”洛洛心裡笑得歡,面上卻繼續裝懵懂。
“那也不行,除了梅哥哥,不要相信別的男人,知道嗎?這錢不能花,找機會還給那人。”梅無過鍥而不捨地灌輸著。
“哦,知道了。”洛洛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心想老孃還會被別人吃了豆腐!自己吃人豆腐還差不多!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