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正頭娘子,不要對一個妾室如此在意,恐傷了你夫人的心。”徐驍庭心裡憋悶,找個由頭就擠兌李承寬,那懷孕的妾室正是李知府的女兒李秋霜。
“什麼夫人妾室的,我就知道喜歡不喜歡,人這一輩子能有幾個喜歡的人,不緊著疼一些,以後會後悔的。”李承寬不服氣地說:“我也是妾室生的,李承益也是妾室生的,還不都是祖父的孫兒。”
“得了,你們倆別吵了,總鬥嘴,還總要湊到一處。”洛洛站得久了腰有些酸,扶著說到。
“是,是,不吵了,洛,你快入席吧,小心身子。”徐驍庭注意到她的倦色,想伸手去扶,終究還是縮了回來。
丫鬟扶著洛洛往前走去。洛洛將香包捏在手裡,一股沁人的香味盈了滿身,直叫人平心凝神。身後的徐驍庭,直盯盯看著她的背影,只覺心裡有些緊的疼。
洛洛被安排在東邊第二排的桌子旁,這桌的女客都是孕婦,想是特意為有孕的家眷準備的飯菜,所以也就沒分什麼尊卑貴賤,夫家從二品到五品的官職都有。剛一落座,就見屏風外李秋霜被丫鬟扶了進來。
王府家的孕婦都要來祝壽,洛洛也不覺得是主亭王強人所難了。李秋霜仍舊清雅秀麗,看著洛洛就直奔了過來,尋了旁邊的位置坐下,很是熱情地拉了她的手說:“你可來了,待會兒可要陪我說說話,我憋悶得很。”
“你夫君如此在乎你,你還憋悶,難得他這麼在乎你,我都羨慕了。”洛洛笑著應付。
李秋霜笑著,但看得出,她不是發自內心的笑。
重要環節過後,李秋霜極熱情地拉著洛洛回她自己的院子,眾人面前不好強著不去,於是心裡有些小別扭地去了。
李秋霜身子弱,沒走幾步便站不穩了,剛進了臥房便坐在椅子上,嘴上卻沒停了話,不住與洛洛拉家常,談孩子。
洛洛強撐著應付著,心道一會兒梅無過要走的時候,便會尋了來解救自己,自己實在不想和這個有些奇怪的女人再說話了。
“咦?什麼這麼香,我聞著身上竟舒服許多。”李秋霜嘴上說著,手上捏了捏洛洛的袖子。
“一個香包,是。。。。。。”洛洛滑出袖子裡的香包,捏在手裡不松。
“這香味兒真是好,我聞著身子舒坦不少,妹妹若是捨得的話。。。。。。”李秋霜話未說話便被洛洛打斷。
“這是安胎的,我這些日子很是覺得累,有了它也覺得好了許多,我問了這方
子,稍後就給你,你拿去配了裡面的藥材,做成香包也好。”洛洛心道這女人應該是想要這香包,然而這是徐驍庭送的,不能給她,所以先把話說到了。
李秋霜頓了頓,臉上有些不自然,想了想,還是要把香包要到手。方才自己夫君李承寬來看自己的時候,無意中說到徐驍庭送給洛洛一個香包,這訊息猶如一個石子在自己心裡激起了一片漣漪,待要平靜下去,卻怎麼都不能夠了。
得不到他的人,身邊能有個他的東西也是好的,想到這裡只好說:“那妹妹借給我聞聞,我就是喜歡這香味。”
洛洛此時也不好再拒絕,連借都不借,也是太小氣了,於是將香包遞給她,心道這女人真是對徐驍庭有意,只是既然有意,當初就應該努力爭取一把,何苦委委屈屈從了父親的意思,嫁給李承寬,到頭來心裡又裝著別的男人,這對誰都不好,於是心裡更加不喜歡她。
李秋霜將香包握在手裡,大拇指摩挲著繡著小菊花的綢布,心裡一陣泛酸。
“妹妹,你稍等我一下,我給你件禮物。”李秋霜說完不等洛洛說話,便獨自回房。
洛洛只道是她真的去拿禮物,誰知過了好一陣還不見李秋霜出來,便站起身想要探頭看看,這是就見一個小丫鬟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個碧綠的翡翠鐲子:“梅夫人,這是我家夫人給您的,我家夫人突然睏倦,這就睡下了。說是您如果累了的話,就先回去,改日再登門敘話。”
洛洛哭笑不得,心道這是直接搶香包了,因看著李承寬的面子上,又不好鬧開了,心道就是一個香包,她要就要了。如果怕徐驍庭心裡不舒服的話,明天就說丟了,再叫他做一個,於是臉上帶了不悅之色說:“鐲子就不必了,煩你轉告你家夫人,萬事皆有緣,不可強求,需知要惜福,珍惜眼前人。”
洛洛說完便隨了丫鬟離開,直尋了梅無過,也見了那夏督主,這才離開主亭王府回家。
“看來沒白跑一趟,這鼻菸壺恐怕千金難得,下回我多去見見他,見幾趟便發了家了。”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