懺悔。她有種不祥的預感,流鼻血、牙齒出血、無故發熱,這是。。。。。。
洛洛先跑去最近的醫館找了大夫,告知其馬大姐家的住址之後便獨自跑向衙門,她要去找張捕頭。
洛洛心亂如麻,強忍著淚慌亂地跑在路上,途中不小心撞了幾人也來不及道歉。前面那條街就是衙門的所在了,洛洛的淚已經湧了滿眶,一個不小心便重重跌倒在地。
她的膝蓋好痛,但是心更痛,她的眼淚奪眶而出。洛洛強忍著痛正要爬起,忽覺一雙大手將自己撈了起來。
“怎麼了,這麼沒命地跑,哭什麼?”徐驍庭有些惱火地將洛洛的臉拉近自己的臉,看著淚眼婆娑的她問到。
“啊,惜胭姐姐。。。。。。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氣她。。。。。。”洛洛覺得是自己的錯,雖只與惜胭接觸幾天,但她確實不是個壞人。“我要找張捕頭,我要找張捕頭。”
“好好,你別哭壞了身子,我帶你去找。”徐驍庭抹去洛洛滿臉的淚,一把抱起她便往衙門走去。
待走到衙門大門口,洛洛的情緒已經稍稍平復了,急忙掙脫下來,跑上去叩門。開門的衙役看到洛洛,後邊還是跟著徐驍庭,忙不迭地放行。徐驍庭帶著洛洛穿過儀門東側的角門,又過了三道小門,直奔張捕頭所在的吏舍。兩人急急走著,遠遠看到吏舍裡面幾株枝繁葉茂的柳樹隨風搖曳,已躍出牆頭。
“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這是你的責任,捕頭大人!”洛洛聽出那是張大姐的聲音,略帶沙啞的聲音,壓抑著憤恨的聲音。
洛洛來不及細聽,跑著穿過那道門,看到張捕頭正背對著張大姐站在柳樹下,神情很是不耐煩。張捕頭一掃眼看到徐驍庭,連忙偏了偏身子向張大姐靠近些,面上滿是笑打招呼。
“張大姐,張捕頭,你們快去看看惜胭姐姐吧,她流了好多血。”洛洛帶著哭腔對兩人說。
“什麼!惜胭,惜胭現在如何了。”張大姐似乎有些心理準備似地問。
“我請了大夫去看,現在在馬大姐家裡,張大姐你走之後惜胭姐姐就流了好多血,還發熱了。”洛洛抹了把眼淚,急急說到。看了眼兩人,張大姐滿眼悲慼之色,張捕頭也忙焦急地問。
“多謝姑娘了,我這就去。”張大姐看也沒看張捕頭,轉身便急匆匆走了,張捕頭與徐驍庭拱了拱手,也連忙跟著去了。
“小丫頭你去哪裡?”徐驍庭一把拉過洛洛的胳膊問。
“我要回去看著惜胭姐姐。”洛洛眼中噙著淚,癟著嘴說。
徐驍庭頓了頓,心想稍後再找徐知府也無妨,便說:“我帶你去!”
“多謝徐公子,我自己慢慢走回去就好,來時急著通知張捕頭,這回去時就不著急了,我可以慢慢走的。”洛洛邊說邊掙脫徐驍庭的手往外走,誰料又被他拉住,二話不說帶著就走,路上遇到幾個衙役,徐驍庭當看不到,旁若無人地走出衙門大門,帶人上馬便往馬捕快家奔去。
“徐公子,你這樣是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洛洛小小的身子被徐驍庭環在身前,掙扎幾次都無用。
“什麼授受不親!,你個還沒及笄的小丫頭哪有這麼多講究。再說我與你哥哥是朋友,代他照顧你也是理所當然,你好好坐著,快到了。”徐驍庭理直氣壯地說。洛洛腹誹著,這人真是自來熟,他統共與梅無過只說過幾次話,何來朋友一說。慶元朝雖然民風開明,未及笄的姑娘沒這麼多講究,但若是本人思想保守也是可以以此拒絕的,偏這徐驍庭說得理直氣壯,若是自己再堅持的話,倒顯得嬌弱造作了。
洛洛正在心裡問候到徐驍庭第七輩祖宗的時候,白馬停了下來,徐驍庭攜著洛洛跳下馬。洛洛脫了鉗制趕忙跑進馬捕快家,遠遠便聽見屋內一陣壓抑的抽泣聲。
洛洛衝進屋子,看到張大姐正趴坐在惜胭床邊,眯著眼睛收緊眉毛,嘴角下拉抬起下巴滴淚漣漣,她傷心欲絕。“胭兒。。。。。。”
“爹。。。。。。”惜胭的手被張大姐握著,眼睛卻盯在張捕頭身上,擠出一個慘白的笑。
張捕頭也是眯著左眼緊收眉毛,右臉卻與左臉表情不對稱,這多半是假裝出來的憂傷,是何原因,連自己親女病至如此都不會悲傷呢?洛洛來不及去想,幾步走到床邊。“惜胭姐姐,你好些了嗎?”說著眼淚便止不住流了下來。
“大夫說,不妨事,就是有些累了。我想。。。。。。我要回家了,妹妹要常去我家走走。”惜胭聲音虛弱,笑容勉強。
“是,是累了,休息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