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給我倒熱水。
五分鐘之後,溫度計被拿出來,我吐了吐舌頭:“那麼囉嗦。”
邵年白了我一眼,看了看溫度計:“還好,38度2,要不要去醫院?”
“不要了,我悶在被子裡睡一覺就好了。”我搖搖頭,然後推開他下了沙發。
夜裡,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卻依稀覺得有人走進我的房間,冰涼的手掌放在我的額頭,還給我拉好了被子,好一陣子才出去。
連續幾天的吃外賣,以及家裡濃濃的泡麵味道,我終於受不了了,用腳踹了踹看球賽的邵年。他轉過頭來,我皺了皺鼻子,做作的說道:“大少爺,小女子今日來病體未愈,成日聞著這濃郁的快餐味讓我頭腦發昏……”
“夠了,有話直說。”他打斷我的話。
“邵年,你做飯給我吃吧。”我從沙發坐起來,兩眼冒星的看著他。
他有些為難:“可是,我不會啊。”
“我可以教你啊!”我拍了拍胸脯,看他依舊猶豫,我又咳了咳,一副人之將死的樣子。
他好半晌才同意,可是家裡早就斷糧,於是他只能帶上病怏怏的我去超市,臨走前還給我披了件外衣,頓時讓我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偌大的超市裡,邵年推著車,我在貨櫃上挑著揀著,走了好久想把手裡的東西放進購物車,卻發現邵年沒有跟上來。他呆呆的站在不遠處,看著我,我不解,跑了過去。
“你幹嘛啊?”
他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你這個樣子特別像賢妻良母。”
“無語。”我啐了聲,然後往前走,卻被人從後面一扯,撞進了他結實的胸口。
鼻子,好痛!
“你幹嘛?”我低聲吼道,後面就傳來了超市大媽的咒罵聲,責怪我經過貨櫃不小心,差點撞上推過來的貨物。
“寧晚桉,你是有多蠢?”頭頂上傳來某人帶笑的聲音,我臉一紅,推開了他:“誰讓你抱我了?”
“無理取鬧。”
“你才無理取鬧,你全家都無理取鬧。”
回到家以後,邵年看著我泛紅的臉頰不明深意的笑了笑,走進廚房:“你想吃什麼?”
“你會做什麼?”
“炒雞蛋。”
我囧,算了誰讓人家是爺呢,炒雞蛋就炒雞蛋吧……
本以為狀況應該還好,沒想到卻是這般的“慘烈”。
邵年幾乎倒了大半的油,笨拙的打著雞蛋,可那邊的熱油早就開始“噼裡啪啦”作響,他嚇了一跳,用沾水的鍋勺放了下去,卻濺起一鍋的油。
“嘶……”他低喃一聲,捂住了自己被燙到的手。
我趕忙跑過去關上火,劈天蓋地的問道:“怎麼樣?燙到了?怎麼這麼傻啊,不知道水不能碰上熱油嗎?”
邵年看著我,突然用雙手把我逼到牆上,妖孽的勾了勾嘴角:“你在擔心我?”
我臉一燙:“我是看在你給我做飯的份上!”誰知,面前的他竟低下了頭,放開了手。
“我沒事,你去客廳吧。”他揮了揮手,讓人看不清情緒。
邵年,你,怎麼了?是因為我嗎?不可能不可能,我想什麼呢!
我摸了摸鼻子走到沙發上,在快要睡著的時候,被他叫醒了。
“吃飯了。”他推了推我,我滿懷期待的走向餐桌,看了看桌上的飯菜,榨菜,炒蛋,稀飯。
好吧,我就不該有什麼期待。
不過,味道還不錯,邵年一直悶頭吃飯,也沒有說什麼。
真尷尬……
我偷偷瞄了一眼他的手,嗯,沒有起泡,於是繼續吃飯,氣氛繼續尷尬。
吃完飯,我理所當然的洗碗,站在洗碗池前,滿手都是泡沫,這時,邵年突然在我背後出現,將喝過的杯子放進碗池。他白皙的側臉對著我,身上的沐浴露氣息也沾染在我的鼻間,我看著他的脖頸,感覺鼻子一熱。
我去,怎麼這麼容易臉紅啊,千萬不要流鼻血啊!
“寧晚桉!”
“……嗯?”
“你流鼻血了。”
“哇……”我捂著鼻子落荒而逃,臭混蛋,混蛋邵年,你個大禍害!
第二天,邵年居然主動找到我:“寧晚桉,你教我做菜吧。”
我質疑的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啊,他避開我的手,正色道:“我不管,你昨天答應我的。”
昨天?哦,我好像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