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只是單純地從職業道德的出發,這樣的事也是她萬萬不能任其發生的。可是這兩件事,似乎又是那樣的矛盾。
要想辦法。此時她的心裡只有這一個念頭,連桑託哈剛才說的那番話都沒有注意。直到背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劇痛,這才把她的思路拉回了現實。
帶著倒刺的鞭子攜著一陣勁風抽在了她的背上,立刻就把面板撕開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傷口上的面板則被倒刺扯下來了一層。薇迪雅不僅倒吸了一口涼氣,緊緊咬住了嘴唇。桑託哈冷笑了一聲:“怎麼,還很硬氣?你再試試?我倒要看看,從被抓到現在已經18個小時,既沒有吃飯也沒有喝水,你還能扛多久?”
說話間他用力揮動著右手,鞭子像雨點一樣地落在她背上,轉眼之間雪白的面板上就爬滿了猙獰的傷口。痛楚隨著傷口的增多不斷地疊加。饒是她努力地剋制,還是忍不住痛吟出聲。桑託哈滿意地欣賞著她的痛苦,突然反應過來說:“我差點忘了,要是你痛極了的時候咬斷自己的舌頭……那我就無人可問了。”立刻就有一個獄卒走上來,把一條白布勒進她的嘴裡,牢牢地繫了起來。
桑託哈覺得手有點酸了,停下來問道:“怎麼樣,說不說?我寬限你一下吧,只要說出一個足夠重要的情報,就可以代替前面說的那任意兩件事,怎麼樣?”
他一連問了幾遍,卻不見薇迪雅答應,走近了托起她的臉一看,原來剛才那一陣鞭打已經讓她暈了過去。
桑託哈有些掃興,向身邊的獄卒打了個手勢,很快就有一個獄卒提了一桶還混合著雪塊的冰水,對著薇迪雅劈頭蓋臉地潑了上去。這裡的山區海拔很高,山頂終年積雪,三月弄到一些冰雪融水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冰涼的水澆在身上,薇迪雅渾身一陣痙攣。冰水刺激著傷口,更是一陣陣火辣辣的痛。很渴,也很餓,薇迪雅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有一些冰冷的水沿著頰邊流了下來,就是這樣的水也是她現在迫切需要的。
意識已經有點模糊了,但是一個念頭卻不受控制地變得越來越清晰——從被抓到現在已經超過18個小時了,那這麼說現在是3月20日的晚上9點左右;而秘密營地失陷那天獲得的情報,說的是從當時算起的5天后,就會有大軍攻到阿倫蘇要塞,那這麼說現在只剩下不到四天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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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果自負
這裡是哪裡,薇迪雅努力地思索著。不到四天的時間……那這麼說,彷彿辦法是唯一的。
桑託哈得意地說:“醒了嗎?怎麼樣,考慮好了沒有?如果你覺得這些還不夠的話,沒關係,反正我多的是辦法,你也可以挨著試試。”
薇迪雅沒有說話,只是虛弱地搖了搖頭。她低著頭,桑託哈看不見她的臉色,也看不見她的眼神。
桑託哈驚訝地吹了一聲口哨,但是隨即又恢復了冷笑:“不識抬舉,那就繼續吧。”他從一個獄卒手中接過了一束鋼釺,隨意抽出其中的一根,狠狠地釘進她背後的傷口裡。
“啊!”這一下真是痛入骨髓,薇迪雅再也控制不住慘叫出聲。可是這一切還遠遠沒有結束,桑託哈又用力把另外的鋼釺釘進她的傷口,接著再更用力地拔出來。血頓時像泉水一樣從傷口中湧了出來。薇迪雅無力地掙扎了一下,可是動不了,膝蓋和小腿則早已跪得麻木了。
想到辦法了嗎,低垂著頭的時候,她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裡面打轉了,不是因為痛,而是覺得自己好無力。難道這一次真的沒有任何辦法?50萬人的性命啊,再拖下去,希望就越來越渺茫了。
突然桑託哈扔下了鋼釺,走到她面前托起了她的下巴,皺著眉頭說:“怎麼會這麼死腦筋?還不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煩?”
還好意思說我煩,站著說話不腰疼……薇迪雅在心裡嘀咕著。可是良久的沉默以後,她還是搖了搖頭。
現在是在演戲,要把這場戲演下去,只要桑託哈相信了她這場戲裡的內容,那她就還有機會。
“是這樣的嗎?”桑託哈一挑眉毛,“我就不相信,就是死人我也要讓他開口……好,這是你自找的。”很快就有獄卒又拿了刑具上來,這次拿上來的是一個裝滿了針的盒子。
看到那一盒針,薇迪雅心裡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忍耐,不是現在,再忍耐一下,現在還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