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躲得了嗎?她還能不能繼續躲下去呢?看來這個問題,現在是不得不考慮的了。
可是……她又不是不知道,帝都和宮廷裡是什麼樣的情況,而且他的話……她更不敢擅自相信那一切是真的。因為那樣的話太……她不敢想,在她看來,那是比奢望還不現實的幻想,可她又偏偏一直都是一個很現實的人。
算了,就這樣好了。雙手拍了一下城牆,輕輕吐出一口氣,大敵當前,她還是不要想這些的好,至少……等戰爭結束以後,再說吧。
只是,她卻沒有想到,另一件事,在戰爭結束以前,就傳得沸沸揚揚了。
這天早晨塔涅克剛一出門,就碰到了裂風。
裂風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乾笑了幾聲,賊兮兮地說:“哈,小子,你看,我那麼成全你的,你有沒有把握住機會?”
塔涅克不置可否地說:“你說呢?”他倒是很鎮定,對裂風的一臉痞笑裝作視而不見。只是他忍不住納悶,為什麼每次裂風都恰到好處地路過。
裂風有點意外也有點掃興,但是隨即又湊在他耳邊說:“喂,我說,那個……我家徒弟其實還是很不錯的,你可不要欺負她啊……要不然,呃,就算我原諒你,我那四個老婆可難說啊!”
塔涅克一陣語塞,但還是很鎮定地說:“放心,我怎麼會欺負她呢。”廢話,他怎麼可能那樣做,她是天神送給他的奇蹟,他會好好愛惜她。
“是嗎,嘿嘿,嘿嘿……”裂風笑得越發虛偽,想了想又說,“啊哈,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小弟?那小子……不錯,命挺大的,而且,當然,不是我誇口,要是當初沒有我徒弟,嘿嘿,那小子早就掛了。”
“費因?”塔涅克微微一笑,“當然,我要去看看他。”
裂風目光一閃,有點詭秘地一笑:“是嗎?嘿嘿,那好,我陪你一起去。”
楓之谷的病房中,費因已經坐了起來,吃完早飯以後,又喝下了羽薷為他開的藥。雖然只過了一晚上,但是氣色明顯好多了。
“皇兄!”看到他進來,費因明顯想要下床,塔涅克連忙制止他:“別起來,你還是多休息比較好。”
旁邊的羽薷站起身來說:“塔涅克其實不用那麼擔心,費因現在的情況,就算下來多走走,也沒什麼不好。”
“真的?”塔涅克又驚又喜。費因點點頭說:“託羽薷夫人的福,昨天喝了她開的藥,而且又睡得很好,所以現在真的感覺好多了。”
塔涅克問道:“羽薷夫人,費因的傷到底怎樣?需要多久才能恢復的和以前一樣好呢?”
羽薷走到裂風身邊去,微笑著說:“說起來,嗯嗯,還真的多虧了我夫君的徒弟,嘻嘻……費因當時背上中了兩箭,還被敵人刺了一刀,刀傷雖然很深,但所幸沒有傷到要害。可是如果當時不是薇迪雅及時吸出了毒血,毒發了的話,費因就沒命了。”
她說到這裡停了停,嘆了口氣輕聲說:“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魔兵使用的毒比較麻煩,吸出毒血以後還是有殘留的毒素。不過還好,現在我用藥力拔除殘餘的毒素還來得及,所以等到傷口癒合以後,就應該和以前沒什麼區別了。”說完這句話以後,她轉過去悄悄對裂風眨了眨眼睛,不過塔涅克和費因都沒看見。
塔涅克眼色微微一變,隨即微笑著對費因說:“沒事就好,我現在想起來還後怕,當時那樣的情況……總之,讓薇迪雅去找你是對的。”
“要不,我就沒有最信任的三皇弟了,不是麼?”他拍了拍費因的肩膀,笑得溫暖和快慰。
裂風的眼睛裡閃過了一絲驚訝,接著則是欣喜。不過這些目光一閃而過,也不知道塔涅克和費因有沒有注意到。
可是費因卻有些尷尬,猶豫了一下,終於什麼也沒說。
但是他的眼睛裡卻有憂色,另一件事,皇兄知道了,還會那麼釋然嗎?
總之這件事,他想起來還是很內疚。
流言
“費因,想什麼呢?”突然塔涅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心不在焉的,一點都不像你。”
費因抱歉地笑了笑,問道:“皇兄,那這些天以來,戰況如何了?”
塔涅克略一思索,簡短地說:“就是昨天中午,你們回來以前,敵人莫名其妙地退兵了;之前的戰鬥,則主要出於一種僵持和膠著的狀態吧。”他想了想,又說:“不順利,但也不太艱難,我們的敵人也並沒有討到太多好處。”
費因面有憂色,問道:“那他們退兵的話……應該不是沒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