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事,他好不甘。
噩夢與現實
“對了……”塔涅克想了想,“你們人也到了,為什麼之前還要再派一隻鴿子?”好像鴿子並沒有比他們提前到太久……
玄塵連忙解釋說:“因為當時我們還不敢確定什麼時候可以離開查忒帝國,就趕快放了一隻信鴿。卻沒想到後來我們順利脫身了,而這邊天氣又很差,結果鴿子竟然沒比我們快多少。”
“很好,果然是你的風格。”塔涅克淡淡笑了笑,“一直都是這麼謹慎……”
玄塵答道:“殿下過獎了,這是臣應該做的。”他猛地驚起,試探著問道:“對了,怎麼沒見到三皇子殿下?”
塔涅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勉強說:“費因的部隊遭到了突襲,被敵人圍攻,全軍覆沒了,他也沒有回來……”他停頓了片刻,又補充著說:“薇迪雅去找他了,也還沒有回來,這是七天前的事。”
“怎麼會這樣?”玄塵和齊爾木同時驚撥出聲,齊爾木的手抖得厲害:“什麼?三皇子?他居然……”
塔涅克深吸了一口氣,說:“不要說這個,講講你們看到的情況。”事到如今,他只能不斷地讓自己忙起來,藉此來麻痺自己了。
玄塵明白塔涅克的心思,立刻轉開了話題:“是。報告皇太子殿下,查忒帝國國內已經非常混亂,因為連他們國內都有好幾個城鎮的百姓全部變成了祭品,所以現在很多地方都人心惶惶,而且也有民眾*的苗頭了。”
塔涅克垂下眼睛,神色黯然,片刻以後才低聲說:“看來,遭殃的還是各國的百姓。”他轉向了齊爾木,問道:“這就是你投奔我國的原因,沒錯吧?”
齊爾木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說:“是的!屬下的家鄉……也在這些被毀掉的城鎮之列!”他的聲音在顫抖,眼睛裡也滿是恐懼和仇恨,塔涅克只看了一眼,頓時就什麼都明白了。
“齊爾木,對於這個……我很遺憾……”塔涅克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的太多,看得久了,都不知道人會不會麻木。
“你們先下去休息吧,隨後的軍事會議,我會叫人來通知你們的。”他揉了揉額角,暗自嘆息了一聲,對玄塵和齊爾木說。齊爾木看他的眼神裡,除了驚訝與欽佩之外,還有感激。
而之後讓齊爾木更為震驚的是,對於他的加入,渥列樊帝國軍人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只是他很快就感到了更深的一層憂慮——對三皇子費因以及薇迪雅,那個據說是塔涅克參謀的少女的憂慮。
越來越好奇了,從來沒見過,在哪個國家會由一個少女來當參謀,而且是皇太子的參謀,更而且是,據那些渥列樊帝國計程車兵說,那個少女是一個傳奇般的人物,有著絕頂聰明的頭腦和過人的武力,而且,還很漂亮。
外面是什麼樣的戰場他又不是不知道,兩個人在那樣的環境下,有多少可能能夠活著回來?他不敢想,所有和魔兵相關的事對他來說都是一場噩夢,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夠醒來的噩夢。
只有忙碌才能把這一切麻痺乃至接近忘記,他也加入了他們。然而每次只要一停下來,或者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那一幕慘景。
那幾座城完全成了空城,一個活人也沒有,滿地的屍體,在魔法陣力量的衝擊之後,變得殘缺不全,留下滿地的血液、殘軀與狼藉。如果不是地標和路牌還在,他根本就認不出來,那裡曾經是他家鄉那座小城。沒有人活著,從老人到嬰兒無一例外,絕無活口。
時間就這樣過去,一天,兩天,三天……齊爾木覺得自己的確應該叛逃,叛得就應該像現在這樣徹底,以前那個國家把他們都拋棄了,讓他只剩下了自己的命。除了投奔渥列樊帝國,他現在已經走投無路。
戰鬥還在繼續,這樣近乎拉鋸式的戰鬥,已經轉為了消耗戰,雙方都疲憊不堪,直到第五天正午,陰雲散去,雨過天晴,敵人卻突然撤退了。
“它們走了?”士兵們不敢相信地問,都把目光投向了塔涅克,無聲地詢問——那我們該怎麼辦?
塔涅克沉吟不語,敵人撤得很快,只一會兒工夫,就走得乾乾淨淨。正午的平原上,只有雨後刺目的陽光照著大地。
它們為什麼又退了?是不是又和上次一樣?塔涅克禁不住心裡又是一緊。
但是種種跡象都表明,他們的敵人,是怕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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