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酒味。
“奶奶。”她過去幫奶奶拾掇地上的玻璃,“大晚上的喝什麼酒?我來吧。”
奶奶也不掙扎,徑直坐著看遇安收拾好。等待遇安拖過椅子坐在一旁,宋奶奶喃喃開口,
“還沒睡?”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燈光的原因,奶奶的臉上有些蒼白憔悴,聲音也透著些許疲乏。
“奶奶大半夜的這是鬧哪樣?”宋遇安指了指一旁的白酒,還有垃圾桶裡破碎的瓶子道。
“睡不著。”
“還是別喝了。”宋遇安握住奶奶手裡的杯子道。
“也不知道還能喝多久?”宋奶奶語氣裡透著些悲涼。
“奶奶大晚上是喝醉了嗎?”宋遇安說著,搶過杯子。
“奶奶這輩子平平淡淡的,很好。就希望有個人能照顧你。”
“奶奶大晚上這麼感傷幹什麼?”宋遇安心裡有些心疼,喝掉了杯子裡的酒。很久之後,她才明白奶奶話裡透著的悲涼。
“奶奶只是高興,我們家小崽子回來了。”
“其實…小崽子多半是指一歲左右的幼獸。”
“……”
☆、行走的雕塑,明豔凍人
才過去半個月,在忙裡偷閒的時間裡,李柯很快領著遇安參觀了醫院每個角落,還有她熟絡的醫生護士,然後就是各個科室的串門,她的熱情,遇安都來不及也不忍拒絕。
“徐醫生。”她指了指裡頭正拿著針頭對著勇敢無畏的小男孩的醫生。
病房裡,男人往小男孩的手臂緩緩扎針。小男孩就那麼盯著,一下也不叫,很勇敢。而此時的徐弈博,溫和如玉,雖然眼角帶著笑意,卻又有一股從未有過的認真,和遇安心裡那個愛開玩笑,毫不正經的師兄判若兩人。果然,工作的男人最帥,看那小男孩對他也是一臉崇拜。
“我們醫院最佳的好男人,能幹長的帥,風度翩翩,又幽默風趣,可惜有女朋友了。”
宋遇安笑著也不說話,聽她侃侃而談。
裡頭被誇的徐醫生才起身,貌似和小男孩說了什麼,小男孩便有些哭了,看到門口杵著的兩個人,他走了過去,也不管哭泣的小男孩。
“他怎麼哭了?”遇安隨口納悶。
“嗯,剛才給他打針死活不肯,有個護士就說給他糖,他就不哭了。”
兩人皆是疑惑。
“打完針,我告訴他,醫院沒有糖,只有藥。”
“……”
“你怎麼連孩子也欺負?”遇安沒好氣道。
“我只是讓他看清現實。”徐弈博總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
連小孩子也欺負,徐師兄在遇安心裡才突然升起的高大形象瞬間崩塌,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骨子裡捉弄人的本質怎麼也不會變。他到底是怎麼人模狗樣在李柯她們這些小丫頭內心建立起的這副假裝正經的形象?遇安內心腹誹。
彷彿看清了遇安的內心,徐弈博就在她旁邊,用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小聲道,“你是不是在想我是怎麼假裝正經地活在現在的?”
遇安聽到他的話有些詫異,偏過頭看到他眼裡的狡黠,不過也只是一瞬,徐弈博在那幾個人裡頭算是最不正經,卻也最通透的,他能看懂遇安,很正常。過去,連蘇文青整日和她呆在一塊也沒有看出來,而徐弈博卻第一眼就看出了她喜歡顧淮陽。
“徐醫生,我帶我們科室的新同事來看看,以後多照顧下。”李珂壓根不知道兩個人的互動,還在好心的介紹。
“還適應嗎?”徐弈博望著宋遇安問。
“還好。”宋遇安平靜道,也沒管一旁女醫生的驚訝。
“你們主任可是出名的難搞。”
“呃…是有點,一般這個年紀的性格不好都有家庭問題。”宋遇安說的認真,徐弈博卻瞬間失笑。李柯耳尖聽著,也有些好笑,卻也馬上從這兩人隨意的對話反應過來。
“你們認識?”
“是啊,認識好多年了。”徐弈博緩緩道,嘴角還噙著笑意。
李珂有些尷尬,埋怨道:“害我白費口舌。”隨意說了兩句,又把宋遇安拖著去了其他幾個科。
“婦產科的這個是周醫生,他這個人有點奇怪,少接觸的好。”
原來周美人,不管在哪,都遭人嫌棄。
“呃…他只是長的陰柔,性子柔弱,也就是生錯了性別,人不算壞,頭腦簡單,至少比老徐表裡如一,但其實可以規劃為弱勢群體。”遇安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