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他現在看到林晚秋,既想靠近,又有些近鄉情怯,最後只是嗓音低啞地說:“我已經教訓過老三,他以後不會再惹你。”
林晚秋微怔,咬了咬嘴唇,最後只低聲“嗯”了一句。
白沭北攥著她手包的指節繃得很緊,喉結也在不住滑動,最後僵硬地把包遞過去:“看看有沒有少東西。”
林晚秋飛快地接過去,連檢視的心情也沒有,匆匆道了聲謝就轉身欲跑。
“晚秋。”白沭北又喊住她,聲音一直是低緩嘶啞的。她以為他又要說些自以為是的大話,孰料他卻說了句無關緊要的,“天冷了,多穿點衣服。”
林晚秋背對著他,不明白他說這些到底有什麼意義,只是心情沉重的點了點頭,接著還沒來得及告別,身後就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那咳嗽聲好像撕心裂肺似的,一聲比一聲讓她耳膜刺痛。
她遲疑著轉身,看到他手臂撐著車門,微微偏轉過身避開她。他似乎是想刻意壓抑,然而卻適得其反,咳嗽聲比開始時還要劇烈。
“你——”林晚秋想起他那晚的情況,皺著眉頭,“病了?”
白沭北不說話,只是依舊脊背挺直的背對著她。
林晚秋想,像白沭北這樣的男人生病了也並不缺人照顧的,保姆家庭醫生還有他那幾個兄弟妹妹,她回頭看了眼還站在不遠處默默等著她的知夏。
他立在寒風裡,雙手插…在風衣口袋,眼神焦灼地落在這邊,好像一株寂寞的柏樹。林晚秋剋制著心裡的異樣,最終只說了句:“記得吃藥。”
她轉身的那一刻,白沭北覆在車門上的手指用力地蜷縮起來,喉嚨裡又燒又幹澀,還癢的厲害,可是他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原本筆挺的背影慢慢弓起來,他緩緩地扭過頭,一眼就看到她朝別的男人緩步走近的刺眼畫面。
林知夏看著她笑,想來她也在笑吧?
林知夏伸手牽住她,另一手接過她的包,嘴角還帶著寵溺的笑。
…
白沭北漸漸感覺到腿痠,手指被凍得發麻,這才意識到自己竟傻乎乎的不知道在樓下站了多久。那兩個人的身影早就消失了,他站的地方除了自己之外再無旁人。
他坐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