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陸晨有些激動,施然小心問:“你們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前一天還計劃著去旅行,怎麼第二天人就不見了?”
“時間太久,有點忘了,好像是因為什麼小事吵了起來。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讓,就這麼分手了。”陸晨隨口敷衍。
這也太扯淡了,不過施然知道她不想說了,所以換了話題:“哎,去試試我給你準備的伴娘禮服,到時候絕對驚豔全場。”施然眨眨眼,滿眼都是喜悅的光芒。
“驚豔全場?搶了新娘的風頭,可是要捱罵的。”
“你覺得能蓋過我的風頭嗎?”
施然說著,站在沙發上,一副天下我最美的表情。陸晨忍不住伸腳踢她,兩人又嘻嘻哈哈鬧成一團。
第二天凌晨四點,兩人就被鬧鐘吵醒,原本兩人還想再睡會兒,卻被施家的下人們給挖了起來,讓她們去洗漱。化妝師一直候著,等她倆洗頭髮洗澡,做了面膜,就開始上妝。
施家請的都是些號稱頂級的化妝師,整整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才給兩人化完妝。過程中,兩人一直是小雞啄米狀態,腦袋一點一點的,忍不住打瞌睡。在化妝過程中,下人們又見縫插針地讓兩人吃了點三明治墊肚子,一會兒估計她們吃不上飯。
化完妝,兩人換了衣服,喝點水漱口,剛過了十分鐘,外面就傳來了喧鬧聲——聶謹來接新娘了。
聶謹領著一夥人,從別墅院子門口開始過五關斬六將,撒了不少紅包,才擺脫眾人糾纏,進了院子。到了院子裡,通往別墅的路上,又遇到了三處阻礙,又撒了不少紅包,這才安全到達別墅門前。
到別墅門口,又有一群人鬧鬧嚷嚷要紅包,伴郎團們四處撒紅包,引開眾人,聶謹則求屋內的人開門。他說盡了好話,終於打動了施家兩位老人,大門終於開啟。
聶謹臉上帶著不可抑制的笑容,熱切地叫了爸媽,緊接著衝一襲白紗的施然說:“老婆,你真美。我們走吧!”說完,伸出臂彎,讓施然挽住。
施然正準備挽上聶謹,卻被陸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陸晨笑著對聶謹說:“新郎官,我的大紅包呢?你當初為了追求我們施然,可是沒少利用我。”
“放心,你的紅包肯定最大。”
這話不是聶謹說的,而是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伴郎。陸晨循聲望去,立刻在心底罵了一句:施然,你大爺,你結婚還擺我一道!
伴郎就是給新郎解圍的,這沒有錯,但錯就錯在這位伴郎先生有幾分像江末!陸晨到現在算是明白了,施然為什麼要死要活地非讓她來北京當伴娘了。
“紅包不夠大?”伴郎見陸晨沒反應,又笑嘻嘻地再掏出一個紅包,兩個疊在一起,遞給陸晨,“這樣可以放新娘了麼?”
施然暗暗用手肘捅了陸晨一下,陸晨才回過神來,笑著接過紅包,假裝掂量掂量,說:“這還差不多。”說完,將紅包遞給下人,自己鬆開了施然的手。
施然被鬆開,立刻挽住了聶瑾。聶瑾滿臉笑意地彎下腰,打橫將施然抱起,然後向別墅外走。
陸晨和那位伴郎跟在後面,她第一次感嘆,房子太大了也不好,聶瑾要抱著施然穿過整個花園,就算施然很瘦,他也會累的夠嗆。不過看他現在一臉幸福的樣子,就算累死,估計也瞑目了。
陸晨正胡思亂想,幾人已走到別墅外了,此時伴郎團和伴娘團都等在了外面。聶瑾和施然上了婚車,伴郎團和伴娘團才散開,準備上車,去婚禮現場。
在大家散開之際,剛才那位伴郎突然對陸晨伸出手,說:“我叫池澍,很高興認識你。”
陸晨對施然這種刻意的安排有些反感,她心裡冷冷想:長得有幾分像,就是了嗎?
對於這樣的事,她心裡是很排斥的,但不知為什麼,她很友善地跟池澍握了手,告訴他自己的名字。或許是因為今天是施然的大喜日子,或許真是因為那幾分相似。
陸晨向來不習慣穿高跟鞋,今天為了當好伴娘,一直穿著十公分的高跟鞋。並且施然給她選的裙子是條香檳色的修身長裙,但這裙子修身的有些過分,幾乎完全貼在她身上了。看起來當然是非常漂亮,顯得整個人非常高挑,並且玲瓏有致,只是穿這身衣服的人是什麼感受,陸晨只想說誰穿誰知道,特麼的,連動都不敢亂動,被迫當了一上午熟女。
陸晨就是用這一身枷鎖似的裝備,當了人生中第一次苦逼伴娘。接下到了婚宴現場,她都是迷迷糊糊的,工作人員安排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司儀讓她怎麼配合,她就怎麼配合。一場婚禮下來,果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