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養成為我國之棟樑,然後再取代本相的位置,是麼?”華吟澈冷聲截斷,看著榮澄歡,揶揄的笑道,“榮尚書,你可是打著這樣的主意?”
榮澄歡也霍地抬起了雙眼,澄澈冷定的目光對上了華吟澈的眼眸,許久許久,他才說道:“既然相國大人已下了這樣的定論,臣也無話可說,要殺要刮,就隨相國大人之意了吧!”
華吟澈的眸光微變,與榮澄歡四目相對,對峙了良久,神色由憤怒再次轉為冷笑,他將拳頭用力的按在了書桌之上,沉聲道:“榮澄歡,你覺得你有幾個腦袋能擔得起這個罪,如若本相查出玉樹紫逸是仲曦帝國之人的證據,你所犯下的就是通敵賣國之罪……你可知現在我國中就已出現了數名來自於仲曦帝國的細作和暗兵,他們到底何時而來?來這裡幹什麼?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當華吟澈將這番話一說完,榮澄歡也驚駭得站起了身來,他沒有說任何話來反駁,但是眸中所閃爍出的神色也是萬分的不敢置信。
這時,華吟澈收了憤怒,淡然下令道:“來人,將榮尚書帶出去,交給大理寺少卿去查明他與玉樹紫逸往來的所有書信函件,如若榮尚書不願如實招供,七日之後。押往刑場,就如他所願,處凌遲之刑!”
被他喚進此禁宮裡的幾名侍衛聽罷,都嚇得臉色慘變,不敢有任何言語。幾人架起榮澄歡時,但見他本人卻是事不關己的從容模樣,皆暗自嘆了口氣,畢竟榮尚書在國中的聲望是極高的,如若他真被處以凌遲之刑,這國中不知會有多少人會為之扼腕嘆息。
在榮澄歡被押往大理寺之後。華吟澈又接二連三的處理了府上的一些事宜。比如吩咐人將幾名美姬的宮院全部搜查了一番。他並沒有詳細的說明到底要搜查些什麼,只道是這府上有人藏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需要徹底清理一番,幾名美姬嚇得皆是魂不守舍。有的是做賊心虛,有的則是怕被受牽連,畢竟相國大人的手段,這宮中的人是無人不知的。
前陣子,據說白義出宮為相國大人辦事,被人殺害並拋屍於荒郊野外,相國大人為此憤怒得將所有嫌疑人等都密處死刑,甚至於女王陛下青鸞閣中的一些丫鬟也受到了牽連,有的直接處死。有的被罰去了雜役房做賤奴,就連他親派至女王陛下身邊伺候的一等宮女藍玉也上吊自殺了。
這樣殃及池魚的憤怒,誰聽了不是膽戰心驚,生怕禍及到了自己身上。
當然,這些也僅只是表面上的事情。華吟澈真正為誰而憤怒,恐怕也只有他和他身邊的術師知道了。
在他回宮之後,術師逾輪果然耐不住一刻的寂寞,便來他寢宮中找他了。
“阿澈,你是想用榮澄歡來引出挾持了玥兒的同黨嗎?其實,你要真說榮澄歡通敵判國,我逾輪是一百個不相信的。”
華吟澈捂了捂胸口的傷,陡感覺到一絲刺痛,想到那個丫頭如此狠厲的眼神,真是不敢想象,他也無法肯定,玥兒就是被玉樹紫逸所蠱惑利用,但是榮澄歡也算是她曾經非常喜愛過的一位師傅,用榮澄歡將她引出來,這也是不得已的下下之策。
“是,我也不相信榮澄歡會通敵判國,但不排除可能他也會被別人所欺騙利用。現在,我只想早點見到玥兒,逾輪,你說,她什麼時候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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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玥醒了。在玉樹紫逸親自喂她喝了一天的藥之後,她終於又從死亡邊緣掙扎著活了過來,當有知覺的時候,她幾乎是與華吟澈同一時刻感覺到了胸口的一絲疼痛,那是箭傷的疼痛——真好!刺了他一簪子,現在全還回來了。
但是,她現在在哪裡?為什麼感覺這裡的環境特別不一樣?
這個房間雖然沒有青鸞閣的華麗精緻,但佈置也不可謂不典雅貴氣,竟似堪比皇家之氣派,惟一讓人不適的是,這裡似乎不向陽,整個室內都是陰暗的,需要靠無數如銀河之星的燭火點綴,才能撐起一片光明。
鳳玥乾脆從床上下來,四處觀察起這房間裡的一切擺設來,走到門口的時候,似乎聽見外面有人在說話,一個女人的聲音道:“母親自出生就在王宮裡長大,也從小就學會了爾虞我詐,你皇祖母不喜我,說我鋒芒過於尖銳,才智心胸都比不過我的其他姐妹,但是,母親卻從來沒有放棄過。紫逸,請原諒母親在你很小的時候,就將你送到仲曦帝國學習,你長這麼大,母親還沒有給過你一點關愛。”
“是,母親對你的要求是過於嚴厲了一點,但是,你要相信,母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
“本宮沒有女兒,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但就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