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桑是個極為敏感之人,從方才那一頓早飯裡,她感覺出了異樣,當時詢問父母,他們都不肯說,那她就沒必要刨根問底,還是來問問下人們好。
金兒和銀兒大概是沒想到青桑會問起這個,都是一驚,隨即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青桑笑道:“怎麼了?莫不是我走了一年半載,你們都不將我當主子看了,連府上發生了事兒,都不肯直說?”
“王妃恕罪,奴沒有這個意思!”
青桑嚴肅起來,還是頗有威儀的,所以金兒銀兒全部嚇得跪伏在地上。
青桑笑道:“那就說?”
“王妃,這個……”
“我可不喜歡扭扭捏捏,有話就直說,之前我離開,這府上的事兒照顧不了,如今回來了,我到底還是王府的女主人,要處置個下人還是容易的!”
青桑生氣了,語氣不善。
這是身為主子的權力和威儀,如果連下人都震懾不住,那這主子也當到頭了,哪怕你們從一開始侍奉我,我對你們好,那也是因為你們敬我重我,從不敢忤逆我,而今居然敢瞞著我?
青桑的怒火是很驚人的,這裡表現出來了。
二女這才意識到,她們的主子一向是個厲害角色,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
她們垂下腦袋,表示惶恐。
“王妃,是……是有人打壓我們的店鋪,本來經營的很好的店鋪,都被人打壓,咱們先前的牙膏鋪,還被人奪了去……”
“打壓?”
青桑眼神一寒,冰冷的氣息釋放出來,她知道自己不在的時候,王府上會有一些麻煩,但沒想到,有人竟然敢打壓她的店鋪?
那是王府的收入來源,這個世界有錢才能保證質量的生活,結果有人來打她店鋪的主意?
這是在找死!
“具體說說,誰敢這麼大膽?”
青桑氣極反笑,本以為回來後,能好好享受生活,相夫教子,結果一上來就遇上挑釁的!
“王妃,去年南郡這邊換了府衙太守,然後,就一直盯著我們王府的生意,還不斷打壓……他們有權有勢,又有軍隊,我們只是個王府,只有封爵沒有實權,哪裡對得過啊?”
“呵呵,這真是可笑了,我們夫妻這還沒死呢?就先露出猙獰的爪牙了?”
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這個道理青桑懂。
可現在問題是,他們都還沒倒下呢!這就迫不及待?
“欺人太甚!王妃,他們欺人太甚!”
“我知道!”
青桑聲音陰沉,帶著難以壓制的火氣,“走,隨我去店鋪看看!”
她倒要看看,誰敢來她地盤上作妖!
“王妃,您剛剛回來,還虛著呢,要不再休息兩日,咱這事情,也不差這兩日呀?”
金兒看青桑臉色微微發白,便關切地勸阻,她擔心青桑一個不小心昏迷。
青桑搖頭:“我沒事,我是昨晚……昨晚沒睡好。”
被那個混球折騰的,所以看著精神萎靡不振好不好?
當下,青桑在金兒和銀兒的服侍下,穿戴整齊,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