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大壯被人綁著去了譚家,譚老爺子得知他居然在外面賭博賭掉了二十兩銀子,氣得差點一口血噴出,暈死過去。
緊接著,便是無比的暴怒,拿了雞毛撣子使勁狂毆兒子。
“兔崽子,我們一心一意為你籌錢,眼看就要籌夠錢了,你這臭小子居然去賭,還給立了字據,你真真想氣死爹孃啊!”
“嘩嘩譁!”
那雞毛撣子打得擲地有聲,譚大壯身上都起血痕了。
“哎喲,孩子他爹,別打了別打了,再打兒子都要被你打死了啊!”
譚大壯母親哭嚎著,去阻止她男人。
“你這婦人啊,都是你平日裡疼的慣的,上次他那媳婦兒捅了這麼大婁子就不說了,直接坑掉我家十兩銀,我就說過不要去招惹人,結果這崽子不聽,這下好了,這下好了,氣死我了!”
“大郎啊,你這真真沒出息啊!”
譚母被說得啞口無言,然後抱著兒子放聲大哭。
譚家這邊亂得很,青桑卻無心管,拿了銀子便和蕭麟回去了。
路上,她正巧撞上看完戲失魂落魄回來的大伯母寧周氏,笑道:“喲,大伯母這是從哪裡回來呀?”
說著,還不忘將銀錢的袋子往她面前晃了晃。
裝!
寧周氏氣得渾身發抖,本來是想給這賤蹄子使絆子,結果絆子沒使成,反倒讓她賺了整整二十兩銀子……
這二十兩給自己多好啊,兒子就不用去當兵了。
寧周氏恨得咬牙切齒,卻又對這小蹄子無可奈何,打又打不過,罵也罵不贏,只能捏著鼻子當沒看見轉身走人。
誰知,青桑卻突然喊住她:“大伯母,我很好奇,都說人心是肉長的,沒有人天生就是赫拉決絕的,我爹爹好歹是你男人的親弟弟,為何你們一家就非要對我們如此刻薄呢?”
頓了頓,青桑又道:“親人之間,其實並無化解不了的仇恨,又不是殺父奪妻之恨,我就不明白了,你這麼針對我爹孃和我,何必呢?看看如今,大家真的是形同陌路。”
青桑是真的不大明白。
寧周氏對寧柳氏一家,雖然說不上好,但也說不上不好,兩家子之間的血緣關係還沒和寧長安親近呢,可是關係卻比他們家要好。
這就怪事了!
寧周氏冷笑道:“這你就得問咱的好婆婆了!”
“呃?”
青桑愣了一下,我的奶奶?
“奶奶她?對了,奶奶去了那麼久的孃家,怎麼還不見回來?”
青桑很好奇,記得前幾日還聽說奶奶準備從孃家回來呢,按理說,她回來寧家應該會有動靜,怎麼沒反應呢?
提起奶奶,寧周氏臉色更難看,最後更是啐了口,怒吼道:“我呸,那個老浪蹄子,巴了個子兒的都那麼老辣老辣了,居然還學年輕小姑娘,跟著小白臉私奔!不要臉,真真不要臉,丟盡我老寧家的臉啊!”
“呃!”
這話一出,青桑完全呆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奶……居然跟男人跑了?
是我耳朵出毛病了,還是這天底下的人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