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麟啥時候有兄弟了?”蕭母一臉迷茫,“他的弟弟小葉子就在家裡啊?”
“哦,娘啊,這事兒說來話長……”
自從和蕭麟發生關係後,青桑喊他爹孃也更為順口,再沒什麼心理負擔了,轉頭將山上的事一五一十說了。
蕭母卻搖頭:“你們救的人,可知道他的底細了?他的來歷了?他為何受那麼重的傷,可都查清楚了?”
“呃,沒有!”
“那你們怎麼能隨便救人呢?更不能將人往家裡帶,萬一是個跑江湖的滾刀肉,引來仇家,我們家,都要跟著遭殃!”
“呃!”
“是啊,親家母說的沒錯!這種人來歷不明的,咱還是不要管他了,而且你們已經救了他一命,不如……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這意思是,不去將他抬回來了。
“娘呀,我們已經答應他了,做人不可失信呢!”
“傻丫頭,爹孃這是為你們好……”
“婦人之見!”
就在蕭母和寧安氏都在斥責女兒兒子時,蕭父出現,呵斥道:“年輕人自有年輕人的活法,既然答應了人家,又怎可失信於人?再者,救人乃是積功德的事,我相信兒子和媳婦的眼光,他們救的人,肯定不會是惡人!”
蕭父是家裡的頂樑柱,如今結尾親家,更是一言定乾坤,蕭母和寧安氏都不吭聲了。
“阿大,你和阿乾去弄個擔架,明日去山上將人抬下來。”
“是,主子!”
阿大在外面應聲。
“到時候阿麟不是要跟著他們去?他這傷……”蕭母擔憂地看了眼兒子。
青桑微微一笑:“娘您不用擔心,到時候讓小花帶他們去就行了。”
小花可是一條聰慧的小犬,他們待過的地方自有氣息殘留,小花肯定能找到。
於是,鬧哄哄的一家子終於安靜下來。
兩對父母還不知道小倆口已經坐實了夫妻之實,所以還是讓他們分開睡,而且他們各自負傷了,也的確不好擠在一張床上。
回到家,全身心放鬆了,再加上傷口都被妥善處理,兩人一倒頭就呼呼大睡。
翌日一早,阿大和阿乾帶著擔架,由小花帶領,上山抬人。
魏延從山上下來時,內心充滿感激。
其實他都不抱希望對方會來抬他的,即便他們小夫妻答應,還有家人呢,誰敢保證家裡人會是如何的想法?
可如今……真的來人了!
魏延是錚錚鐵骨真漢子,可這一刻,也感動得熱淚盈眶,這個兄弟交得值了!從此以後,你就是我魏延的親兄弟,肝膽相照!
這一刻,魏延甚至決定,要將自己的真實身份說出來,可不能讓自己這好兄弟矇在鼓裡,他覺得好兄弟派人將自己帶回去,肯定和家裡人起了不小爭執,他是過來人,這種事情見多了。
此外,他覺得這位兄弟功夫也不錯,身體底子強悍,說不定可以拉攏一把,給他一個前程?
魏延躺在擔架上,腦子裡飛快轉著各種念頭,那雙眼睛綻放精光,整個人幾乎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