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好,謝謝柳大夫。”
青桑此刻一門心思都放在蕭麟身上,全然沒注意柳禪風眼底閃過的一絲凝重之色,轉身按照他開的藥給蕭麟抓藥去了。
青桑前腳一走,柳禪風后腳拉著蕭父出來了。
“你兒子的情況有些奇怪,他是不是吃過一些很特殊的東西?”
柳禪風出來後,開門見山問道。
蕭父一怔,明顯沒想到這位大夫這麼厲害,就把了一次脈,居然就看出自己兒子身上的端倪?
蕭父眼神閃了閃,內心驚駭的同時,臉上卻還是鎮定,淡淡道:“不曾。”
“啊?不曾?”柳禪風一愣,並不會想到這位父親居然會騙自己,當下也疑惑地抓抓腦袋,“難道是我診斷錯誤?”
“咳,柳大夫,你是不是看出了點什麼?”
蕭父佯裝好奇地詢問,柳禪風這下拿不準了,連連搖頭:“沒,是我看錯了。”
剛才他也只是隨意猜測了下,並不確定,本來詢問蕭父也是想增加自己的判斷性,但對方說沒有,那估計真是自己搞錯了吧。
這些雜論也就在一些野書裡見過,具體是真是假也沒人印證,他從來不做這種模稜兩可的診斷,所以說是自己弄錯了。
蕭父心中鬆了口氣,但對柳禪風出奇的敬重,這年輕大夫真是厲害,居然連這都能看出來。
柳禪風看完病告辭回去了,青桑要他明日來參加酒宴,對方笑著答應了,不過他看青桑的眼神帶著一絲落寞,有種失戀的錯覺。
“好了蕭麟,那你休息吧,我就不來打擾了。”
寧安氏見他父母都在,自己這就礙事了,連忙急匆匆離開。
蕭父和蕭母也回到自己的住處,蕭麟建的房子其實都是一間間分割開的,有種類似於群屋的感覺,不和別人說,乍一看都會認為是兩戶不相同的人家。
房間裡,蕭母緊張兮兮地問:“那大夫沒看出什麼來吧?”
蕭父道:“按理說平日裡是看不出什麼的,但阿麟方才發病,一些高明之人怕是能看出些端倪,那個少年大夫,真是厲害。”
“哎,那就是說他看出來了?”
“差一點,他問我阿麟有沒有吃過特殊東西,我一口否認了,他就沒說了。”蕭父說著,輕輕拍了拍媳婦兒的肩膀,笑道,“放心,這兒都是淳樸的村民,哪怕有疑惑,也不會太當回事的,你也不用太擔心。”
“我其實不是擔心這個,而是擔心阿麟的身體,若是這樣發病幾次,難保會……”
蕭母說著,有點說不下去了,一頭撲到在蕭父懷中。
蕭父嘆了口氣,“回去休息吧,明日還有酒宴,別真叫人看出個門道來。”
蕭母點點頭,吹滅了燭火。
翌日一早,寧家這兒瘋狂地忙碌起來,因為喬遷宴開始了,附近很多相熟的村民都紛紛來道賀,酒席一桌一桌搬出來,好不熱鬧。
青桑一家作為主場,自然要出面迎接賓客的,來來往往幾百人,忙得腳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