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麟嘴角猛抽,看著面前的少女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丫頭有時候聰明過了頭,讓人摸不透心思,可有時候又呆萌過了頭,還是叫人摸不著心思。
他看了眼幾乎嚥氣的宋文殊,搖頭道:“他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欺辱我的妻子,打他一頓,那也是輕的,我甚至可以告他調戲良家婦女,有辱斯文。”
青桑一愣,隨即明白過來。
這件事情,其實解決的根本在於自己。
自己承認是他的妻子,那麼,宋文殊的所有行為舉止,就是觸犯大炎律法的,別說被蕭麟打一頓,哪怕是被打成殘廢,只要人不死,他都是無過的。
但假如自己不承認是他的妻子,那麼,毆打讀書人,有辱斯文的便是蕭麟,若宋文殊上告官府,吃不了兜子走的就是他蕭麟。
合著,決定兩個男人生死的權力,居然拿捏在自己手中?
青桑有點發懵,目光帶著幾分怨念地看向蕭麟。
這地方已經匯聚不下百人,當著這麼多村民的面再次承認,那就真的是……實打實的蕭家媳婦兒了。
可惡!
青桑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這破男人莫不是在騙婚?
可是,當她抬頭看去時,那一雙深邃宛若星空的眸子正緊緊盯著自己,竟然青桑有點無所適從。
他的目光太乾淨了,沒有絲毫的雜質,完全不像是故意的偷|奸耍滑。
遲疑片刻,青桑咬了咬牙,朝蕭麟身上撲去:“相公,這個登徒子羞辱我!他撿了我的手帕,卻說是我贈給他的,現在又逼著我屈從於他!我,我,我是寧死不從的!”
“你,你……”
躺在地上的宋文殊聽到這話後,氣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他惡狠狠地盯著蕭麟,那眼神彷彿帶著針芒,要將蕭麟刺穿。
蕭麟卻順帶將撲上來的青桑攬入懷中,輕輕扶著她的後背,關切道:“沒事了沒事了,有相公在,不會有人欺負你的!”
說著,他看了倒在地上的宋文殊,眼神很平淡又冰冷,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但這落在宋文殊眼裡,卻更多的是譏諷和嘲笑。
他咬了咬牙,眼底掠過陰毒怨恨的光芒。
蕭麟,你個畜生,居然敢和我宋文殊搶女人!
你不是一直不屑於入贅的嗎?但現在呢,你這不也是變相的想入贅他們寧家?
沒錯,宋文殊之所以又找上寧青桑,完全是因為他聽到一個訊息。
寧青桑不知怎麼的,一夜暴富,前幾日將陸家的那個作坊收入囊中,並招了大量工人。
宋文殊也是大蠶村人士,距離靠山村並不遠,他又有個同窗就是靠山村人士,所以很快就得到了這個訊息。
得知這一切後,宋文殊整整發呆了半小時。
他搞不懂一個窮酸破落的寧家,怎麼會突然暴富,拿下這麼大一個作坊?
本來他沒必要在意寧家的事,但誰讓陸家突然倒閉了呢?他吃軟飯的計劃就這麼泡湯了。
結果寧青桑變成了富婆……
不甘過窮苦日子的宋文殊,正好又打聽到寧青桑“死而復生”後失憶的事,就想過來碰碰語氣。
然後,事情就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