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桑坐在牛車上,心裡有無數匹草泥馬呼嘯。
真的造孽啊!
一時沒把持,竟然和這廝……
青桑連忙捂著肚子,心裡七上八下,可千萬別,千萬別中……可這種事兒哪裡說得準啊?牛逼的人可都是一語中的的……
青桑感覺要絕望了……
牛車顛簸著到了鎮上,進了隆慶餘堂,青桑見到王潮生和張又文,這兩人正在給一個病人會診。
“這風寒有點古怪啊,從表證太陽病深入,竟已深入五臟,哎,這病人病情拖延太久了,救治起來需要耗費不少心血……”
王潮生一邊診脈,一邊對著病人旁邊的家人說道。
那兩個看病的人連連稱是,說以後不會了,定一早來看病之云云。
青桑和蕭麟在旁邊等了會兒,很快那邊的病情就看好了,王潮生看著青桑,驚訝道:“青桑丫頭,你這麼緊張,是不是有什麼急症?”
隨即又想道:“不對啊,你那邊不是有個很厲害的柳大夫嗎,怎麼……”
青桑尷尬地笑了笑:“王大夫,其實,我找您去看病的那位,就是柳禪風柳大夫。”
“哦,他是怎麼了?”
“被人打了。”
“……”
*
再次來到柳禪風家時,王潮生和張又文都顯得很激動,他們其實一直想和這個天賦驚人的小年輕好好交流交流關於醫學上的心得,只不過人家似乎性格寡淡,不喜歡與人相處,便只能打消這個念頭。
而今,卻是有機會了,只是沒想過會以這種場景見面。
柳禪風也覺得畫面有點尬,訕訕起身欲行禮:“謝謝兩位,咳咳……”
“哎,不必多禮,不必!”
王潮生連忙將他攙扶著,並遞給張又文一個眼神,他忙將藥箱端過來,取出個藥枕,開始給柳禪風診脈。
青桑反正不懂,就蹲在一旁逗弄小允兒玩。
片刻後,王潮生慢慢起身,眉頭緊皺。
青桑抬頭,看見他的難色,心裡“咯噔”一沉:“王大夫,他的情況如何?”
“傷及了內腑,還好,還好,雖然嚴重,但不致命,只要好好調養,是能恢復過來的。”
青桑秀眉蹙得更為厲害:“那要多久能復原?”
“少說半年以上吧!不過保險起見,需度四季才可,你要知道,人至於天地,當應天地時節,一個輪迴身體應時節而養,對傷勢最好。”
青桑聽得雲裡霧裡,但總結一句就是,人要順應天地,這樣才能養好身體,嗯,也有道理。
“那成,就勞煩王大夫和張大夫了。”
“不勞煩,不勞煩!”
王潮生說著,又看向柳禪風,訕訕道:“柳賢侄可有什麼方子?”
這個方子自然是他給自己配的藥了。
柳禪風眼裡流露出感激之色,他是有方子給自己治病的,可問題是他這個樣子連坐都坐不起來,更不用說寫藥方了,而兒子還那麼小……所以這病,就拖著了。
眼下,他們真是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啊。
“有,有方子的。”
“成,那你說,我來寫。”
“好,多謝王伯伯。”
嗯,就這樣,雙方的關係似乎拉近了很多。
青桑在一旁,露出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