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北風呼號,在這樣的天氣下,終於迎來這個年末的第一場雪。
紛紛揚揚的雪花飄飄揚揚從空中灑落,捲起遮天蔽日的白色,連陽光都被遮蔽了,空氣中溼冷溼冷的,地面上線是浮現一抹積水,漸漸的便成了冰,最後變成了白色。
這就是南方的雪,不會立刻讓大地裹上銀裝,而是慢慢地變化,最終凝聚出一層溼漉漉的雪層。
蕭母做了許多烤地瓜,熱乎乎香噴噴,一看就極好吃,一家人愉快地圍坐一起,吃著地瓜,說著閒話。
寧安氏吃了小半個地瓜,眉宇有幾分憂愁:“桑兒,那幾個人……”
“娘,都處理好了,別太擔心,如今外面人都知道梁啟在害人,他反而不敢妄動,否則就是落實了這個罪名。一人可惹,眾怒難調,他不敢。”
青桑對人性的把握是很精準的,勸慰母親一番後,自顧自吃起來。
魏延從屋外進來,抖了抖身上的浮雪,拿了一個地瓜啃食起來,不斷嘖嘖稱奇:“伯母的手藝真是好,竟如我小時候母親的手藝。”
“呵呵,喜歡就多吃點。”
蕭母說笑著,將地瓜盤子往魏延的方向遞過去。
這一個月來魏延和他們相熟了,倒也不侷促,很自然地坐了下來,“伯母大可放心,有我在,定不會讓他們傷您!”
“撲愣愣——”
正說著,突然窗戶口飛入一隻鴿子。
這種寒冬季節,也就剩下信鴿還會飛來飛去。
眾人頓時將目光落到信鴿和魏延身上。
大家都知道魏延的真實身份,此刻看見信鴿,可想而知,正是那邊州府傳遞來的訊息,這莫非是要他回去了?
魏延心中也有些遲疑,伸手接過信鴿,在它腳上捆綁了一封信箋,只有手指頭粗細的那麼一張信條。
取下信箋,魏延開啟一看,臉色頓時變幻。
蕭麟和青桑互相對視一眼,暗暗覺得魏延估計要離開了。
果然,魏延將這信放在燭火上燒掉,回身道:“吾弟,我怕是要離開了。”
“好!”
蕭麟沒有詢問原因,因為這不需要問,既然州府有事,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他們不過是普通百姓,不可妄議國事。
“我本來還想和你們一起去看看那個絲綢廟會究竟是怎樣的,如今怕是沒機會了。”
“魏大哥說笑了,以後有的是機會,不用太介懷。”
一番客套,魏延去收拾行李。
其實也沒什麼要收拾的,就是將最近一段時間整理出的資料帶回去。速度很快,估摸明日便可啟程。
“咦,弟妹,你在做什麼?”
魏延走出房間,看見青桑呆來一個包袱。
“這是一些棉衣,如今天冷,這又在下雪,所以還是備著好。”
“多謝弟妹。”
“嘻嘻,大哥真會和我們客氣。”
“主家,主家,不好了!”
就在這時,外面阿大急匆匆跑進來,臉上都是緊張和焦慮之色。
“怎麼回事?慢慢說!”
阿大喘了兩口氣,才道:“主家,絲綢廟會規則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