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麟臉色不悅,正和自己的媳婦兒親熱,最後趁其不備玩個偷襲,結果這麼好的氛圍,被人給破壞了。
他眼神陰沉沉地掃過去,那意思很明顯,你若是說不出個嚴重性來,我就要你好看!
“誰啊?倒我家門口,你找人將他領回去便是了。”
青桑也有些不滿,覺得這種小事情真沒必要彙報,阿大阿二可是作為將來管家栽培的,就該有處理臨時事務的本事,哪裡能整日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咋咋呼呼?
沒格調!
阿二心領神會,無奈苦笑:“主子,那人……”
“嗯?”
“怕是送不回去了。”
“哦?我們這種小地方村子,在的都是村裡人,就算你不全然認識,找個附近的人認一認也能喊來他的父母親人,怎麼就送不回去?”
“主子,那人就是您……之前的親戚啊!”
“呃?”青桑一愣,親戚?隨即臉色一沉,“既然是我之前的親戚,但是我們一刀兩斷了,沒任何瓜葛,你將人扔回他家去!”
又是來找事的,她沒可心思搭理這群人,居然還想著法子來她家門口暈倒?
呵呵,這是來碰瓷的吧,回頭反咬一口說是我的人打了他將他打趴下……
嗯,然後再索要個幾十兩銀子?
呸,這世上沒這麼好的事。
正當青桑揮手準備將阿二打發了,卻見他道:“主子,那是個年紀輕的,身上都是傷,被棍子打出的淤傷!”
“什麼?淤傷?”
青桑微微一愣,終究還是跟著阿二出去看了。
十一月的天,很冷很冷了,這時候正是“大寒”這個節氣,可以說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時節,雖然還不見下雪,可是南方的冬天,下雪和不下雪並無區別,那種溼冷,真是沁入了骨子裡。
就是這麼冷的天,一個年輕人蜷縮在自己院子外的籬笆一角,整個人因為過於寒冷蜷縮成一團,身體不斷顫抖,頭髮凌亂,衣服破碎,狼狽不堪。
青桑皺眉,這人她看一眼背影就知道是誰。
她的二堂兄,寧青松!
他怎麼會在這兒,還是這一副模樣?
青桑狐疑,說實話對這家人她真是好感缺缺,所以看見寧青松這樣,第一個念頭竟然不是怎麼會如此,而是——這該不會是苦肉計吧?
“冷……冷……”
寧青松不斷打著哆嗦,嘴巴里發出牙齒碰撞的咯咯聲,臉色青白,嘴唇發紫,幾乎要凍死了。
“主子啊,這……這要怎麼處置啊?將人丟回去嗎?”
青桑看了寧青松一眼,搖頭道:“看他這樣子,是被人打了,這樣吧,好歹是親戚一場,阿二,你將他送回寧家,然後去找個大夫給他看病。”
王潮生張又文青桑是懶得去叫的,這不過是捱打而已,沒什麼大問題的。
寧青松眼裡閃過一絲失落,但轉瞬即逝,繼續在那邊哆嗦,等到阿二走過去時,他的身體猛地往一側躲閃。
“不,我不去,我不回去,回去我會被打死的,不去,我不去,求求你,哪怕讓我凍死在這兒,我也不要回去,我寧可死!”
呃……好決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