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青桑,你膽子真大,居然跑我家來搶劫!”
寧長竹一看要搬空的是小庫房裡的肉類,眼睛頓時紅了,怒火沖天。
青桑冷笑:“這是我家以前住著的庫房,這裡的東西本來就是我和蕭麟去鎮上買的,什麼時候成了你家的了?蕭麟,青山,抱走!”
不用青桑開口,蕭麟和寧青山已經去庫房裡搬東西了。
寧長竹和寧長樹夫婦都想阻止,但他們根本不是蕭麟的對手,三兩下就被他弄翻在地,嗷嗷亂叫。
“汪!汪!汪!”
小花湊上來,兇狠地衝著幾人齜牙咧嘴,似乎在說:不準偷我的肉,誰和我搶我和誰急!
寧周氏沒想到一條狗也敢對自己咆哮,氣得渾身哆嗦,抬腳就踹過去。
小花一躍而起,躲過那一腳後,撲到寧周氏腿上,吧唧咬下一口。
“啊啊啊!”
寧周氏慘叫,臉色都發白了。
夏天衣服本來就穿得少,哪怕小花只是一隻小奶狗,但這幾日青桑給它吃得好,生出的牙齒又白又鋒利,雖然沒有咬下一塊肉來,但著實落下一個深可見血的牙齒印。
“啊,疼疼疼!疼死我了,寧青桑,你居然放狗咬人!”
“大伯母,您說什麼玩笑話呢,不是你先去招惹的小花嗎?我啥時候下過命令讓它咬人了?您啊,這是不作不死。”
“你,你,你……”
寧周氏覺得自己的口才咋變得這麼差呢,連個丫頭片子都說不過,小腿上又傳來火辣辣的痛,屈辱加痛苦,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關鍵是,這條死狗為了迎合青桑的話,這會兒居然搖擺尾巴在那邊“汪汪汪”的犬吠呢。
真是日了狗了!
很快,蕭麟和寧青山把小庫房裡的東西都搬出來了。
爹孃沒能把裡的東西帶出來,絕對不是他們不想或者忘記,而是這幾人硬生生攔住了他們。
剛剛寧安氏帶著包裹過來時,青桑分明看見了她眼角有點淚痕的殘留,青桑又不傻,用腳趾頭也能想出到底怎麼回事。
本來這些人如果識相一點,她還真不介意留下點吃的肉,但現在事情鬧成這樣子,怪誰呢?
這邊鬧得如火如荼,那邊寧大柱一直不曾出面。
離開時,青桑回頭看了眼這座呆了十五年的寧家老宅,算是給逝去的原主留下最後一分念想,轉身果決走人。
“爹,爹啊!那寧青桑賤蹄子太過分了啊,搶劫我們不說,還放狗咬人,您看,快看看,我的腿,都被咬成啥樣了啊?”
青桑前腳一走,寧周氏等人後腳跑去寧大柱那邊告狀。
寧大柱和寧青桑可謂結下死怨了,他們覺得寧大柱肯定會幫著出頭,至少能安慰安慰,順便辱罵幾句賤蹄子。
但寧大柱坐在房間裡,臉色很平靜,甚至還一口一口地抽著旱菸,再沒有比這更愜意悠閒了。
眾人都是一呆,爹,您老這會兒不是該憤怒地咆哮大廳嗎?怎麼這麼淡定啊,您老不會被換了芯兒吧?
寧大柱將一口菸圈兒吐出,淡淡道:“你們知道陸家的事嗎?”
“陸家?陸地主?哎知道知道!前段時間傳出他們私藏天花死者屍體,被官府下令捉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