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董氏的話一落,劉為良便狐疑道:“種豆子不是你在弄嗎,怎麼扯到這丫頭身上了?”
劉董氏道:“爹啊,這您就不知道了,這法子是青桑告訴我的!”
劉為良立刻將目光掃向青桑:“丫頭,你?”
他的表情有些驚奇。防禦天花這可是重要事件的重要事件,要真是這丫頭搗鼓出來的,那事兒就嚴重咯!
青桑道:“里正爺爺,我是聽一位老伯伯說的,他說他小時候就經常擠牛奶,身上染了牛身上的膿液,但卻從未得過天花。和他一起的一位也是如此,所以他大膽猜測,這個可以防禦天花。”
青桑斷然不會說著是我發明的。
說了麻煩事不小,還不如推到子虛烏有的人身上,哪怕他們想去查,也查不到。
果然,劉為良聞言長舒一口氣。
“好孩子,你這個法子不錯。我這幾日也在走訪,發現的確有這個現象。我們這九泉山一帶,近幾十年爆發過三次大規模天花,死傷無數,而有一部分人居然連續躲過了這些天花,正是你說的擠牛奶的牧童。”
“哇,里正爺爺好厲害!”
青桑恭維一句,劉為良頓時覺得臉上倍兒有光,看青桑的眼神裡也多了很多溫暖。
“里正爺爺,您現在要種豆嗎?需要我幫忙嗎?我已經給家裡人都種下豆子了,很熟練的!”
“嗯,不必了不必了,一點小事而已。”
劉為良本來早就想種牛痘了,但心裡一直有點疑惑,如今聽到青桑的解釋,又格局自己的經驗,認為此法的確可行。
如此,便不需要別人幫忙了,否則他一個大老爺們種個豆子還要有人看護,說出去多難聽?
劉為良可是個很愛面子的人呢!
青桑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人,當即道:“里正爺爺,我們家裡實在是有事情,只能先回去了,叨擾您了!”
青桑想鞠躬的,但最後想了想,還是用古人的福禮吧!
劉為良也不留他們了,讓妻子送他們出去。
青桑二人一走,劉為良便看向劉董氏:“為你那小兒子來的吧?”
劉董氏臉色一紅,低下腦袋,聲音結巴道:“是……是啊,哎,我那小兒子啥都不會,年前讓他去鎮上飯館跑腿吧,把人家給砸傷了,後來讓他去木坊打工吧,又差點把自己的手給割了。哎,打獵麼打獵不會,讓他腫地又嫌累,我這當孃的該咋辦啊?”
說著,劉董氏悲慼地看向劉為良:“爹,您看,能不能再賣個薄面,把我兒子說進衙門去?哪怕讓他當個打雜的也行,至少還有個哥哥幫襯不是?”
劉為良捋著鬍鬚看她:“這事兒……咳咳,你也知道的,我雖然和縣衙的主簿有點私交,但弄一個進去可以,再弄一個……就顯得刻意了,影響不好,影響不好啊!”
搖搖頭,劉為良很是為難。
“爹……”
“四兒媳婦兒啊,別擔心,容我再合計合計,啊,合計下!”
劉董氏見這次交流又失敗了,唉聲嘆了口氣,轉身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