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蓆很快拿來了,蕭麟將那個屍體用草蓆一卷,扛著走了。
青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有點心痛和虧欠,本來蕭麟根本不會牽扯這些事的,卻因為自己而……
感覺挺對不起他的。
“蕭麟,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相處……”
青桑在心裡默默唸叨,第一次有點認同他了。
這個男人對自己真是好,如果就此錯過,他日還能遇上這麼好的男人嗎?
估計不大可能了、
人生,只有一次做選擇的機會,絕對不能選錯了。
青桑深呼吸,儘量不讓自己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她回頭看了眼那張躺過死人的床鋪,無奈嘆息。
這床,睡不了了,否則,自己會有心理陰影的。
一張滿身是膿包的死人睡過的床……多膈應啊!
索性青桑的床鋪雖然比寧安氏他們好多了,卻也沒好上多少,一塊木板,一層乾草,再加上一床薄棉被,上面蓋一條毯子……
現在竟然這床鋪被汙染了,那正好可以換新的。
於是,青桑拿了火摺子,將這床鋪燒了。
先把被子抱出來燒掉,然後是乾草垛,最後才是木板床。
當院子外面漫天火光映照天際時,寧安氏,寧周氏夫婦,和寧柳氏夫婦紛紛出來,震驚不已。
“這……這怎麼回事?青桑,你你你……你居然把床鋪燒了?這可是咱們家的家當啊,你居然這麼敗家,直接燒房子,啊啊啊!”
寧大柱最後出來,當他看見被燒焦成炭的棉被和床板,一口老血憋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最後……
“噗!”
暈了。
寧安氏震驚,湊上來道:“桑兒,你這是……怎麼回事啊?”
“娘,您別急,別慌,一切有女兒在,女兒這麼做肯定有原因的。”
青桑搖搖頭,認真地解釋。
還好寧安氏,寧長安都是明理的父母,當下只是點點頭,便沒再問了。
寧二柱忍不住道:“青桑,你是小輩,我這座二爺爺的不該說重話,但我得提醒你,這家還沒分,裡面的東西都是寧家的,你這麼隨意處置了,可是不講我和大哥放在眼裡?”
得,這是興師問罪了。
青桑冷漠看過去:“二爺爺這麼稀罕這張床?”
“並不是,但這畢竟是我寧家的東西。”
“哦……呵呵!”青桑笑了下,帶著幾許諷刺,“但現在床是我在用,那就是我的,我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你們有意見?”
“你……”
寧二柱吃癟,被一個小輩這麼說,簡直要氣死了。
“臭丫頭,這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度?簡直放肆!”
“二爺說笑,父慈才能子孝,你們就沒對我一家子好過,父不慈如何想子孝?這世上的東西都是相對的,你不付出就想有回報?你在做白日夢呢?好了二爺別管了,這床鋪裡藏了幾隻死老鼠我看著噁心,必須燒了。”
“哼隨便你,但你燒了這床別想在我家弄到床!”
“二爺放心,這個我自己解決。”
青桑沒功夫多搭理他們,因為陸小花身上會爆發大量類似天花的丘疹水痘,屆時,她還怎麼說得清啊?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