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桑笑了下,知道對方這是不想聽自己“嘮叨”了,開門見山。
“我、要、分、家!”
嘶……
空氣中一陣涼氣兒。
一時間寂靜一片。
眾人眼珠子瞪圓,震驚地看著她。
寧大柱手一哆嗦,拿著的旱菸差點掉地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分家?”
“對,沒錯!”
“簡直胡鬧!父母在,不分家,我們都還沒死呢,你這不孝子就要分家,你你你……咳咳咳……”
一口煙搶進口鼻,寧大柱氣得劇烈咳嗽,旁邊寧周氏很有眼色,立刻上去給他順氣,還不忘惡狠狠看過來:“寧青桑,你個賤蹄子,你這是想被天打雷劈啊!”
“可不是嘛!分家,砸爹和大伯父大伯母都沒分開呢,咱還住一個院子,你倒好,先想著要分出去?哼,也虧得大伯母這幾日都在孃家祭祀,不然要她知道,非剝掉你一層皮!”
寧柳氏又和寧周氏好上了,一起擠兌寧青桑。
寧大柱老婆何氏還在的,只不過她半個月前跑去孃家說什麼快要臨近秋收了,族裡要祭祀,正好她的老母親病重,順道兒去照顧幾日。
寧二柱的媳婦兒幾年前就死了,不然寧青桑一家的日子還會更難過。
阿婆好的沒幾個,很多都是極為兇狠的,寧家的這兩位當家主母,就是兇悍的主兒。
青桑眼皮抬了抬,冷冷地看過去:“三伯母,這是我爺爺一家的事,你這麼想湊熱鬧,索性咱都別活了,同歸於盡!”
提及此,青桑眼神狠絕,倒是嚇到了眾人。
寧二柱咳嗽一聲,瞪了眼寧柳氏:“大哥家的事兒,你瞎攙和個啥,還嫌不夠亂?再囉嗦,直接拿青花去!”
“哎喲,爹,這可不行呀!”
寧柳氏嚇尿了,啪地抽了自己一耳光,又諂媚地衝寧青桑笑道:“桑兒啊,剛才是三伯母被豬油蒙了心,瞎說八道的,你可別往心裡去啊?”
青桑一臉正色:“我會往心裡去的!”
周阿彩:“……”
又寂靜了好久,寧大柱終於再次開口:“你想分家,可問過長安的意思?”
他說著看向寧長安。
寧長安一時間懵逼,攤開手不知道該做何回答,倒是寧安氏道:“我丈夫是個憨厚人,爹若不答應,他就不會分家。”
得,這皮球又踢回來了。
寧大柱瞪著寧長安,結果這眼神還沒過去,一個高大的人影擋過來。
“爺爺,其實分家也沒什麼不好的,反正您一直認為二叔給您丟臉,分了就分了唄!”
寧青松癟癟嘴,一臉的不屑,說真,他還真不喜歡這個啞巴加瘸腿二叔,要不是他能幹活,家裡一半以上的活計都是他包攬,早將人趕出去了。
“蠢貨!”
寧長樹狠狠踹了兒子一腳,這小兔崽子,寧長安走了,誰來幹活啊?他們可都是好吃懶做的呢!
寧大柱:“分家可以!但這太影響名聲了。我老寧家雖然不是大家族,但也注重名聲的,青桑,你要分家,但這名聲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