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娃娃臉女孩看著前面穿梭在車流中的紅色跑車納悶,這方向不像是程清珂的家啊。
紅色跑車駛入一個別墅區,看樣子程清珂和那裡的人很熟,守衛直接放行,而她被攔了下來。
娃娃臉女孩看到守衛往這邊走,趕緊拿過一旁的衣服蓋住副駕駛座位上的照相機。
然後拉下車窗故作盛氣凌人狀:“你們竟然敢攔我?明天我就找你們的開發商!”
守衛看到這架勢,以為得罪了什麼大人物,連連道歉,放行。
她趕緊往紅色跑車的方向駛去,終於在一個幽靜的別墅前,看到了那輛顯眼的紅色跑車。
程清珂坐在車裡,一雙眼睛靜靜地看著那棟房子。
在濃濃的夜色之中,二樓的窗戶上亮起了一盞燈。
他剛剛回來嗎?
程清珂抽出車上的紙巾,拿出包裡的卸妝水,抹在臉上。一會兒,一張秀麗的臉出現在鏡子上。
一手捧紅程清珂的大導演曾經評價過:“程清珂,她就像是落了雪的梅花,嬌豔中透著清冽,我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相中了她。”
她拿上紅酒,推開門下了車。
深秋的夜晚總是很冷,程清珂抱著兩瓶紅酒,騰出一隻手攥緊了衣領。
高跟鞋尖銳的聲音在靜謐的小路上顯得有些刺耳,她放慢腳步,緩緩走到門前。
即便是刻意的不發出聲音,還是把門口的聲控燈弄亮了。
橙黃的燈光照在她臉上,精緻的五官愈發柔和。
她深吸了一口氣,按下了門鈴。
一段友誼地久天長的鋼琴曲響了起來。
她低著頭,自嘲一笑,她當初是作死了嗎?搬新家的時候竟然送給他一首這樣的門鈴。
良久,門開了。
一個挺拔的身姿站在門內: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襯衣黑色長褲。一粒粒黑色的扣子從腰間扣到領口,露出一個修長的脖頸,薄唇微抿,一雙眼睛無波無瀾地看著門外的女人。
那一刻,好像所有的光輝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程清珂聽不到任何聲音,一雙眼眸望著他,緩緩露出一個笑容。
此時,不遠處的黑色轎車裡頻頻亮起閃光燈。
程清珂舉起兩瓶紅酒在他眼前晃了晃:“陪我喝點兒酒吧。”
男人不理,作勢要關門。
程清珂連忙用胳膊抵住將要關上的木門,故作憤怒地說:“謝堯,十年的朋友白做了嗎?!”
這時,寒風瑟瑟,灌入程清珂的領口,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發出貓咪一般的嗚咽聲。
謝堯微不可查地皺起了眉頭,然後鬆開手,一言不發,轉身往裡走,留給程清珂一個孤傲的背影。
程清珂進了門,輕車熟路地拿出一雙拖鞋換上,跟著他走到客廳。
每一次進入他的領地,程清珂都會感受到從頭到腳的冰冷感。
他的客廳主打冷色調,銀灰色桌布,黑色的傢俱。佈局也十分簡單,一套皮質沙發、一個木製茶几和一臺幾乎佔據半塊牆壁的電視機。
儘管如此,程清珂還是脫掉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一套紅色露肩小禮服。精緻的鎖骨在燈光的對映下顯得有些勾人,散落的長髮遮住了一部分春光。
她的紅裙無疑是為這個冷冰冰的家增添了一種明媚的顏色。
謝堯關上露臺的門,回頭看見程清珂坐在沙發上拿著兩隻高腳杯在手裡把玩。
她見他回過頭,微笑著衝他舉起一個空空的酒杯,發出無聲的邀請。
謝堯沒有說話,坐到她旁側的沙發上。
看著那段不近不遠的距離,程清珂啞然一笑。
她坐直身體,開啟了一瓶紅酒。
白皙的小手環著酒瓶,鮮紅的液體慢慢滑入弧形酒杯,順著杯壁滑倒底部,漸漸上升到酒杯三分之一的位置。
她將這杯酒放到茶几上,沿著桌面緩緩推到謝堯的面前。
謝堯不為所動,只是安靜的看著前方。
程清珂拿著倒了半杯紅酒的酒杯,輕輕轉動手腕,豔麗的紅酒在透明的玻璃杯裡來回晃動。
然後她聽到自己似灑脫又似低落的聲音:“謝堯,我分手了。”
“你說我不就是在他要吻我的時候,不小心給吐了嘛,就說和我分手,還劈腿什麼網紅。”程清珂故作傷心狀,一邊抹淚一邊觀察他的表情,結果她只看到他一張平靜無波的臉。
她鬱悶地仰頭飲掉一杯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