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而周子衡也並沒有立刻翻身壓上來,他的酒似乎已經醒了,此時正興致極高地用靈巧的手指在她身上探索。
他的指腹沿著她身體的每一道曲線遊移,充滿耐心和興趣,彷彿是最認真的雕塑家在欣賞自己大功告成的傑作。舒昀一聲不出,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麼表情,身體幾乎完□露在外,她只是感覺有點冷,雙手擺在身體兩邊,安靜地揪住床單。
她將這種死屍般的狀態維持了很久,直到周子衡分開她的雙腿侵入的那一刻,她才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壓在身上的男人低下來吻了吻她的嘴唇,“我還以為你要一直裝睡呢。”
她皺了皺眉,渡過那一瞬間的不適之後,她說:“我是真的很困。”
“睜開眼睛。”他彷彿沒聽見,半是要求半是命令道。
濃密的眼睫在黑暗裡輕輕顫動,她輕聲問:“為什麼?”
“這個時候我喜歡你看著我。”他說:“把眼睛睜開。”
他已經開始動起來,舒昀的眉心再一次微微聚攏,她讓自己的雙手扶上他的腰,像以往每一次一樣。
並最終依周子衡所言,睜開眼睛看著他在黑暗中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直到結束。
第二天她很早就起床出門去了,走的時候周子衡還在睡覺,她連手機都沒帶,在公司待了一整天。接下來一連幾日,舒昀將生活安排得十分充實,一方面做著專輯錄制的掃尾工作,另一方面則認真研究接下來公司安排的宣傳計劃。
直到某天傍晚,她才又接到周子衡的電話。
“我有一張很重要的名片落在你那裡了,你現在能不能幫我送過來?”
她正打算去附近超市採購,於是拒絕:“現在沒空。”但還是在他上次睡過的沙發上找了找,真的從扶手縫隙裡摸出一張名片來,也不知是怎麼掉的。
“確實很重要,我有急用。”周子衡那邊似乎有點吵,隱約聽見好幾個人說話的聲音,有男有女,而他語氣鄭重,令她不禁開始遲疑。
猜不准他在做什麼,她想了想,到底還是妥協給自己強大的責任心,問:“你在哪裡?”
周子衡所在的位置離她的住處不算遠,但是因為他在電話裡的說詞,舒昀下樓便攔了輛計程車,以至於當她報出地名的時候,計程車司機目光怪異地瞟了她一眼。她抿了抿嘴角,解釋說:“我有要緊的事。”
後來證明她的選擇大錯特錯了。傍晚時分正值交通高峰期,坐車的時間倒比徒步抄近路花的時間還要長,而且由於堵車的關係,車資還超出了起步價。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那位司機師傅說:“慢走。”
舒昀尷尬地笑笑:“謝謝。”
口袋裡揣著那張據說極為重要的名片,舒昀由早已等候在門口的領班模樣的男士帶進會所,並順利找到三樓的某間包廂。領班敲了敲門,在裡面的人將門開啟的同時朝她恭敬地比了個手勢,請她進去,然後人就退開了。
滿室繚繞的煙霧很快便迎面飄了出來,舒昀的腳步微微遲疑了一下。周子衡坐在面對門口的位置,嘴裡叼著香菸,見到她,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來,朝她勾勾手:“進來吧。”然後重新低下視線,推倒面前的麻將,說:“清一色。”
一瞬間,包廂裡的氣氛又上升到新的□。與他同桌的另外三位男士之中有人不甘心地笑罵道:“你今天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吧,都到最後了還是你胡牌!”也有人直接拉開抽屜,一張張地數了紅色鈔票丟到桌上。而陪坐在他們身旁的幾位年輕女士則不約而同地拍著手嬌聲叫好,依照慣例抽取花紅,個個喜笑顏開。誰輸誰贏她們根本不在乎,圖的就是一個熱鬧。
見到這副意料之外的場景,舒昀站在門口似乎愣住了,直到周子衡再一次把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
“怎麼還站在那兒?”他這回連手都懶得抬了,只用聲音召喚道:“過來。”
她這才回過神,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將名片放在周子衡的面前。
“是這個吧?”。
她確認了一下轉身就要走,卻被周子衡一把拉住:“哎,急什麼?”他慢悠悠地問。
她看了看他,只是不動聲色地將手從他的掌中抽出來,反問道:“還有別的事麼?”
他們的牌局已經結束,其餘的人陸續站起來,這時候其中一位男士開口說話了。這男人面板白淨,五官端正,看起來十分斯文,就連聲音都溫文爾雅,帶著某種能令女性心動的溫柔:“這是哪位,你不給大家介紹一下?”他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