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串的狀況把她折磨得身心疲憊。Nicol以為是工作行程安排得太過金木,給她造成了不小的壓力,於是大發善心,竟
然主動給她放假,讓她多多休息養好身體再說。助理小喬也叮囑她,現在是感冒多發季節,一定要去醫院看醫生才行。
可其實就連舒昀自己也不明白,怎麼倜然就這麼病了一場呢?印象中上一次感冒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最後只能歸咎於那天和周子衡攤牌時在江邊著了涼。
可是她不明白,憑什麼到頭來只有她獨自倒黴,而當時同在車裡的另一個人卻依舊好端端的。
周子衡不但身體依然健康,而且還對她的勝利和心理實施一系列野蠻的暴力對待。
比如不顧她這個病人的醫院強行把她帶到醫院裡,在各個科室之間來回不停地折騰她;比如當護士給她扎針的時候,他抱著雙臂站在邊上冷眼旁觀,並且毫無人性地提醒護士說:
“我還沒吃晚飯,請把藥水的流速調快一點兒一邊早點結束……”;又比如說,回到家裡他常常把睡的昏昏沉沉的她弄醒,強行灌下各種藥片和開水,動作毫無體貼和溫柔可言。
她還在病中,心理恨得緊,卻是在沒力氣跟他計較。
因為喉嚨發炎所以吞嚥困難,有時候藥片在口中停留時間稍久,糖衣化開了,苦得她直皺眉頭,而他的臉上往往會浮現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可是氣結歸氣結,她根本無力反抗。
這天舒昀吃過藥睡了一覺,彷彿做了一個十分悠長的夢,夢裡她揹著揹包獨自登山,山體並不陡峭,可是走得十分累,每一步都像是耗盡了體力,而山頂遙遙在望卻始終達到不了。
她氣喘吁吁地不斷向上,有時候甚至手腳並用,背上的負擔越來越沉,最後竟壓得她喘不過氣了。
也不知用了多長時間,她終於攀到頂峰。她滿懷莫名的喜悅跑上去,果然有個人等在那裡。那人抄她伸出雙手,因為背光的緣故,其實看不清他的臉,可她還是叫了聲:“哥!”心
裡那麼篤定,多以腳步飛快地奔過去,抱住他。
他的身上果然有她所熟悉的味道。她倜然覺得累,累的想流淚,於是就真的哭了。
怎麼了?”
她聽見頭頂上傳來淡淡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