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令狐狸衝撞自己才要打罰她,怎麼說怎麼佔理,她料定泠曦不敢再像以前那般囂張,故而手上的勁也是極足的。
但她這一巴掌仍舊與以前一樣打空了,而且她的臉上也照以前一樣多了一個五指印。
“皇上在此,你怎麼敢?”霍云云一時有些愣住了,一手捂著被打得腫起來的臉,一手拿著手絹翹著蘭花指指著泠曦,一臉難以置信地說道。
泠曦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卻是沒有回答,只是轉身對已到儲秀宮有些時間的皇帝行禮。
“令狐狸接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皇帝看著跪在地上行禮的泠曦,冷冷地說道:“令狐狸,你好大膽子,竟敢打霍容華,你可知自己犯了死罪?”
泠曦的臉色並未因皇帝的話而有多大改變,而是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想打令狐狸,您可以,除此之外,誰都不行,包括皇后!”
聽泠曦這麼說,眾人皆驚。
皇帝的臉色更加地冷了,他問道:“你這話說得倒是囂張,你憑什麼這麼說?”
泠曦沒有答話,只是從腰間解下一枚龍型玉佩,雙手捧著。
皇帝的貼身太監便將泠曦手上的玉佩拿起呈與皇帝。
皇帝看著玉佩,看了極久,彷彿要將這玉佩看出一朵花兒似的。
終於,在泠曦腿都快跪軟了時皇帝開口了。
“你們都先起來吧。”接著便將玉佩還給了泠曦,“收好它。以後憑著它你可在宮內橫著走,畢竟那丫頭的東西均非尋常,她所結交的人也定是非比尋常。”
泠曦接過玉佩,行禮叩謝。
“容華霍氏,行事跋扈,苛待下人,無後妃之德。著降為才人,禁其足,罰俸三個月。儲秀宮大小事宜均由容華沐氏打理。”皇帝冷冷地丟下這句話便進了然香居。
霍云云的事自有去處理,而現在泠曦正跟著沐筱筱隨著皇上進了然香居,不過泠曦一進去就走到皇帝面前對這皇帝跪下了。
皇帝卻是頭也未抬,只是從桌上隨手拿起一本沐筱筱無聊時看的《論語》,直到一本《論語》都被他翻完之後,皇帝才冷冷地說道:“你如何認識她的,又為何要以沐容華陪嫁的身份進宮?”
泠曦叩首道:“回皇上話:您能不問嗎?該您知道時您自然知道,只盼那時您不會在一怒之下將令狐狸殺了。”
“皇上,四皇子來了。”這時一個小太監進來打千兒道。
“叫他進來吧。”皇帝冷冷道。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萬福金安。”炎隱進來後便一臉油腔滑調地行了禮。
皇帝冷冷道:“你來做什麼?”
“回父皇:兒臣剛從二哥那兒來。他想見見令狐狸。”炎隱看了看跪在地上泠曦笑著說道。
“你二哥還好嗎?”皇帝的語氣稍微溫和了一些。
“回父皇,二哥的身子······父皇有空還是去看看吧。”炎隱冷冷地說道。
“那令狐狸先於你去吧。”皇帝冷冷道。
“是。”炎隱和泠曦兩人一起回答道,然後行禮退出。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二皇子府中。
“把你的面具摘了吧。”二皇子夭邪炎偲躺在軟榻上冷冷地對著泠曦說道。
泠曦聽話地將面具摘了下來,哽咽地叫道:“二哥。”
“你還知·······咳咳······”炎偲的話還未說完便猛烈地咳嗽起來,泠曦和炎隱趕緊上前為他捶背順氣。
泠曦說道:“二哥,你別生我氣了,身子畢竟是你的。”
“我這破身子,活一日算一日。”炎偲的聲音更加虛弱,“只是你為什麼要喬裝打扮進宮呢。為什麼放著好好的主子不做,偏要去做什麼陪嫁。難道皇族公主的身份在你眼中還不如一個奴才嗎?”聽到炎偲越來越嚴厲的話語,泠曦冷冷道:“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二哥訥訥不能告訴我,這幾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會病得這麼嚴重,四哥為什麼要假裝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這件事你就別管了,交給我和二哥就好了。”炎隱皺眉對泠曦說道。
泠曦聽炎隱這麼說,當下也就有些氣上心頭,便說道:“為什麼不要我管?你們究竟有什麼事要瞞著我,你們究竟要做什麼?”
“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你管不起,也不能管!”炎隱怒道。
“對,四弟說得沒錯。泠曦,我們不讓你插手也是為你好。”二皇子也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不能管?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