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嚇了一跳,抬頭看見一身正裝的巴子墨站在兩人面前。
“你怎麼來了?”顧然詫異地問道。
巴子墨扯了扯領帶,很自然地落座在顧然身邊,“看你火急火燎地離開,我擔心你出了什麼事情。”
“後來家人和朋友終於意識到顧凜這種一種病態,不得不強制他退了學,並且為他聯絡了國外的心理醫生,安排他出國治療。”
巴子墨頓了頓,抬頭看了隨意一眼,“下面的故事可能有點殘酷,不知道你的承受能力有多強,你確定自己還要聽麼?”
隨意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容,“只要是關於他的,無論多麼殘酷,我都可以承受。”
巴子墨輕嘆一聲,輕輕拍了拍顧然握在一起的手,這才慢慢開口,“到了國外的老七,同曾經嚴謹自律的顧凜比起來,好像換了一個人,每天用酒精和香菸麻醉自己,醉生夢死,那年冬天,加州下了很大的雪,他喝多了酒,出門的時候一頭扎進雪堆裡,如果不是我及時發現,可能早就凍死在美國了。”
巴子墨說的輕鬆,可是想象著當年的情況,隨意只覺得自己心裡揪的難受,彷彿溺水的人,想要呼吸新鮮空氣,卻被掐住了脖子,堵住了口鼻,無法呼吸。
原來有一種對他的心疼,比想念他時的心痛更難受。
“後來呢?”後來他是怎麼重新站起來,戰勝了自己,用左手開始打遊戲,為什麼在國外獨立遊戲做的那麼好的情況下,選擇回國?
“發生了那件事後,季四兒來了美國,跟老七談了很久,之後老七真的就慢慢振作起來了。具體他們談了什麼,其他人也不知道,我問過季四兒很多次,都沒有告訴我,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問季四兒,也可以去問老七。”
巴子墨說完這些話,看著表情有些嚴肅的隨意,一些本來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受傷之後,對於老七的打擊幾乎是毀滅的,本來他的手如果積極治療,大拇指也不至於變形,可是他在醫生宣佈他右手神經壞死之後,他就心灰意冷,不再配合治療,導致了大拇指變形。老七這個人,看似冷淡強大,實則內心敏感,這麼多年來不找女朋友,一個原因是確實沒有遇到心動感覺對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老七害怕自己喜歡的人會嫌棄他,會害怕他手上那道醜陋的傷痕,會嫌棄他變形的手指,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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