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可能?他本來就是那麼個人,你現在才知道他?”杜若不無鬱悶的道,卻又煩躁的道:“這次的事,是我的原因連累了你,麻煩你這幾天都不要離開我身邊,否則,我大師兄要是真出手的話,我們根本來不及救援,所以,這些天,就又要委屈你了!”
方落雁一聽,鼻子都要氣歪了,心道:“這都什麼事兒跟什麼事兒,反倒弄得這裡像自己的家,方家倒不是自己的家了!”便又心道:“我這幾天又要不回家,毋寶箱知道,又還要不知道多麼心急!她本就小心眼兒,平時說話裡,就有意無意的對我和杜姑娘含沙射影,倘若這次再知道我住進了炊紅小築而不告訴她,還不知道要怎麼鬧呢!我就不如先給她打個招呼,也省的她到時候又要犯渾!”想著,便又道:“杜姑娘,我又要在這裡住不知道多久,上次我爹孃就和寶箱不知道找了我多長時間,這次我想先寫封信回去可不可以?”
杜若看了他一眼,心中越發的泛酸,嘴上卻還是道:“寫吧寫吧,也省的讓你的三小姐擔心!寫完了就叫三娘幫你送去,你就不要出去了!”
中丞府,毋寶箱拿著方落雁的信眉頭緊皺,不由憤怒的道:“菁兒,什麼叫做‘因為一些不可預知的事情又住進了炊紅小築’,這到底是怎麼搞的,這些天怎麼搞來搞去的都是這個什麼炊紅小築,都是這個什麼杜若杜寒素,這是要演的哪一齣兒啊?”
菁兒看著毋寶箱的樣子,不由好笑,一邊收拾被子一邊還是道:“小姐,你就放心吧,方公子要是沒有事情他去炊紅小築做什麼,他又專門寫信給你,這就是證明他光明磊落,不會對那個什麼杜若動心的,你就放心吧!”
“我放心?我放什麼心?!”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毋寶箱無由的又想起那半串鈴鐺來,真是越想越窩火,越想越擔心,越想越焦躁,不由的在地上走來走去。
菁兒便道:“小姐,你就別再走了,就這地磨不破,我這頭也要給你走暈了!”
“你放屁!這要是方公子給人家搶走了怎麼辦”毋寶箱不由脫口而出。
菁兒不由更是好笑,就問道:“小姐,你怎麼就對方公子這麼越來越沒有信心了?”
“放屁!我有個屁的信心!這男人哪個不都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而且又是杜若那樣的美女,你不動心?”毋寶箱又想起了杜若那姣好的面容,細細的身段,還有那託著鈴鐺細看時的那溫柔沉醉的表情來,不由越想越不踏實,一骨碌就從床上爬起來,邊穿衣服邊走道:“不行,我還是要去看看,這心裡怎麼總是這麼的不踏實,我要是不在,他們可不要生出什麼事情來才好!”
菁兒便叫道:“小姐,你也不看看這什麼時辰了,他們要是真生出什麼事情來,早生出來了,你現在要是去,他們卻沒生出什麼來,你還不是要鬧笑話!”
毋寶箱這才停了步子,走了回來,心道:“但願是我多慮了,只是這杜若也是,怎麼越想甩開她卻越甩不開了呢?以後總要想個法子,把她遠遠的支開了成都,這事情才算消停了!”想著,這才慢慢的忐忑的睡去。
炊紅小築,樓上,杜若睡在裡間床上,方落雁便伏在外面窗前的椅子與桌面上。
方落雁心無雜念,睡的很踏實,月光灑來,罩在他的身上,說不出的恬靜。
杜若卻翻來覆去的睡不安穩,不時的轉過頭來,看著方落雁那越來越恬淡的面孔,越看越是心酸,越看越是難受,心中默默的道:“方公子,為什麼要我此生遇到你?若我不遇到你,這心也就古井無波,揣著那份對小哥哥的仰慕,就此一生;可偏偏要我遇到你,這心卻又動盪起來,可你又有了三姑娘,我也要守住心中對小哥哥的那最後一份純真,這不是要活活的把我煎熬至死嗎?你,小哥哥,我該怎麼選啊?”想著,想著,杜若又難過的流下淚來,卻見方落雁似乎因為不舒服而動了動身體,連忙拭去臉頰的淚痕,轉身過去,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
一夜無話,杜若這幾天操勞,身心俱疲,又加上身上有傷一直沒好,還在昏昏睡著,方落雁卻已經醒了,眼見杜若還在休息,也不敢打攪她,輕輕的出了門,在樓梯上使勁兒的一伸懶腰。
炊紅小築,一早上,唐黑鷹出門來,卻突然看見杜若的樓上現出方落雁伸懶腰的影子來,不由又驚又怒,幾步便跨上樓來,指著方落雁問道:“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還睡在我師妹的房裡?”
方落雁一見是唐黑鷹,也便沒有好臉色,問道:“我昨天晚上就來了呀,聽說唐門主又受了李繼宏的邀請來殺我?”
“不錯,我是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