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得王大人他們都推舉你!守素也對你的文章讚不絕口,今天晚上你就住我們家,和守素多親近親近?”
“爹——他只是一介貧民……”毋寶瑤還想勸道。
毋昭裔卻已經發火了:“寶瑤,你這是什麼話?!他是一介貧民又怎麼了?爹爹當初不也是一介貧民,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位置!想當初天下戰亂,一書難求,爹爹年少貧賤時,艱苦求學,曾經向一個的朋友借《文選》和《初學記》等書來攻讀,那人卻很為難,這件事對爹爹影響很大,爹爹曾經發誓:‘他日若我有能力了,我一定要將這些書都刻板印刷出來,贈給天下那些沒錢讀不起書的人!’所以我才叫你哥哥守素和門人句中正、孫逢古到處蒐集古稿,以編輯成冊,到時候一概印之,現在莊公子是窮苦人家出身,又有如此才華,你卻以家無男丁為由將其拒之門外,倘日後被人知道,還不叫人家笑話我毋昭裔老的糊塗,人貴眼拙起來了嗎?”
毋寶瑤不由不敢說話了,毋寶晴卻問道:“爹爹,你不是出使南平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毋昭裔不由皺眉道:“我是出使南平去了,不過吳越的使團也到了南平,他們不日便要到我大蜀來,所以爹爹先前一步回來,安排接待事宜,剛才就是因為這個安排接待的事情在宮裡和王大人他們談的太久了,所以才回來的這麼晚!”
“吳越?錢塘錢元瓘的吳越?”毋寶晴不由問道:“他派使團來我大蜀了?”
毋昭裔點了點頭:“這個錢元瓘,跟他父親一樣,勤政愛民,禮賢下士,廣羅人才,獎勵墾荒,發展農桑,又修築海塘,疏浚湖浦,灌溉農桑,開拓海運,發展貿易,吳越國的國力是越來越強了,只怕比我們大蜀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毋寶晴點了點頭,又問道:“他派使團來便來吧,自有禮部去接待,爹爹為什麼如此著急的從南平早回來,卻又與各位大人商談到如此之晚才回來?”
這下毋昭裔卻笑了,卻笑的有些苦,道:“是啊,他們來便來吧,自然有禮部的人接著,可你知道他們這次是誰帶使團嗎?”
“誰?”毋寶箱插問道。
“吳越曹弘達!”
“呵呵,給事中曹弘達?這個確實不是一個很好對付的人,但他們若來,自有禮部的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爹爹你這麼愁苦做什麼?”毋寶箱不以為意的笑道。
毋昭裔不由苦笑道:“爹爹倒是想呢,不錯,這曹弘達雖然難對付,但自有禮部的人招待,可這曹宏達帶的人裡有八人,都是棋道高手,這次他們是從南吳一直下著過來的,又說我們大蜀也是繁華之地,文人之鄉,一定要跟我們較量較量呢!哦,人家也沒說較量,就是交流交流!”毋昭裔頭疼的道。
“哦?”一聽有圍棋可下,毋寶晴不由來了興致,問道:“這較量便較量唄,歐陽大人,徐大人還有你都是棋中高手,你們去看看,應該不會辱沒了我大蜀地名聲!”
毋昭裔的臉卻拉的比馬還長:“吳越錢氏,有不少是棋道高手,這次的八人裡面,就有四人是錢氏宗族,我們這些人就是愛好,但都不是什麼入品的高手,又怎麼會是人家的對手?如是輸了,豈非有損國體?”
“哦?”毋寶晴的興致更盛,不由興奮地問道:“他們有那麼厲害嗎?他們在南吳的成績如何?我可聽說南吳的金陵府尹徐知誥的兒子徐景通是高手,他的棋品可是不低的!”
毋昭裔臉上的笑更苦了:“南吳的成績是五敗三勝,據說勝的三場裡還有一場是徐景通親自下場才取勝的!”
“五敗三勝?!勝的三場裡還有一場是徐景通親自下場才取勝的?!”毋寶晴狠狠地吃了一驚,還是問道:“那在南平呢?”
“南平?就那彈丸之國,高從誨又是那樣的人,舉國上下,又有幾個會下棋的,人家只是賀壽,賽棋的事情連提都沒提!”毋昭裔道。
“南吳息兵安民,經濟繁榮,文化昌盛,又聚集了韓熙載、常夢錫、王彥鑄、宋齊丘、馮延己、何敬塗等江北江南名士,即便如此,還是敗在吳越手下,看來他們這次是來者不善啊!”毋寶晴不由道:“那爹爹你們是怎麼商量的呢?”
“還能怎麼商量?他們是遠道而來,要是真的提出交流切磋,我們也不一定好直接拒絕,,過兩天便先派南玉屏和石青玉、趙廷隱趙大人的兒子趙崇祚、歐陽炯歐陽大人的兒子歐陽洪城,還有你們大哥守素正好回來了,就正好一起去探探虛實吧!要是實在太強,我們就直接避戰吧!”毋昭裔無奈的道。
“爹!”毋寶晴見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