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的餘光往外一看,然後便看見一個青衫子年青人正從街上急急向前走來。
石潤霞一看見這個人,不由立即收了兇巴巴的樣子,連忙低頭,頷胸,收腹,握手,極力地裝出一副淑女的樣子。
石青玉不由想笑,那人已走到眼前來,卻是一箇中等身材,眉粗臉闊的年輕人,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
“王公子好!”石潤霞卻連忙首先打招呼道。
那人這才注意到石家兄妹,不由連忙止住步子笑道:“哎?怎麼是你們兄妹,怎麼,到哪裡去來?”
“到我二哥家去來,就是我常跟你說起的那個方落雁!”石青玉笑道。
“你二哥?就是劍門那個?他什麼時候到的,這次你們兄弟三個算是到齊了!”那王雨知也不由笑道,眼睛中閃爍著促狹的光芒。
“就在前幾天,怎麼,這幾天你都忙著幹什麼呢?”石青玉笑道:“舍妹幾次請你去喝茶你都沒空!”
剛說到這裡,石潤霞的臉不由紅了,忙偷偷地看了他一眼,卻又立即離開,頭低的更低,一片的嬌羞。
王雨知看了石潤霞一眼,卻有些黯然地慘笑道:“咳,你就別說了,石妹妹的茶,誰不想喝?可巧這幾天麗春宮裡的安全出了一點兒事兒,南大哥總在那邊忙,皇宮裡也就只有我這個副總指揮多操操心了!”
一提到麗春宮,石潤霞的臉色也立即難看起來,立在那裡默不做聲。
“咦?”石青玉不由奇道:“麗春宮自己不是你的轄區侍衛嗎,怎麼還要南大哥過去?”
王雨知聽了這話,臉上不由不自在起來,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兒紅一會兒黃,終於還是勉強的道:“你是知道的,麗春曾經告訴我,有生之年,我若是私自踏進她的麗春宮半步,她就不再認得我。”說完,臉上充滿了哀傷。
石青玉心中一黯,知道自己錯了,不由連忙岔開問道:“麗春宮到底出什麼事情了,竟要南大哥親自過去?”
“大事,”王雨知嘲笑道:“前天晚上,麗春宮的八個侍衛三個打瞌睡,五個賭博,集體瀆職,一個都沒剩!”
“什麼?佩明他們會做這種事?”石青玉不信地大叫道。
“你道他們是想?可錯非如此,南大哥會去她的麗春宮?”王雨知不由又冷笑道。
“麗妃?”石青玉不由嘆了一口氣,卻又問道:“這事兒皇上知道嗎?”
“南大哥是那樣的人嗎?”王雨知不由又嘆道,眸子中充滿了一個複雜中充滿了複雜的色彩。
“這倒也是!”石青玉也點了點頭,卻又道:“只可惜李麗妃那樣的人,卻送給了皇上!”
石潤霞與王雨知也同時嘆氣,只是石潤霞的眸子是濛濛的,王雨知的眼睛中卻帶了一絲更深的痛苦的色彩。
麗春宮,春陽苑,南玉屏正在向李麗妃求情,那是一個安靜而又有些沉鬱的女人,即毋寶晴也奪不去她的淑靜,即方倚璧也奪不去她的憂鬱,她就那麼靜靜地坐在那裡,下面一溜兒跪了八名侍衛。
“娘娘,臣可以保證徐佩明他們絕不是那樣的人,還請娘娘從輕發落!”南玉屏真摯地道。
“哦,他們不是那樣的人,那總不成我是了?”李麗妃不由淡淡地冷笑道。
“娘娘……”南玉屏不由急叫道。
“南侍衛,總不成本宮留你五天都這麼難嗎?”李麗妃突然動情地道,語氣中充滿了怨恨,卻又帶了些許的悲涼。
南玉屏被她幽怨的眼神一瞪,不由神色一暗,緩緩地低了頭下去。
“你們都下去吧!”李麗妃不由嘆道,徐佩明等人連忙躬著身退出,只留下南玉屏一個人立在那裡。
“我知道你一直不願意到我這裡來,可我們縱即做不成夫妻,難道做朋友也不可以嗎?”麗妃一步一步從鳳椅上走下來,語氣中充滿了悲憤:“相當初,我是大蜀唯一可以和晴姑娘一較高下的人,可你總對我不理不睬,難道就只因為我是李仁罕的女兒嗎?”
南玉屏也不由黯然,嘆道:“過去的事,你又何必再提?”
“是呀,我不提,我又何必再提,我本想,我入宮後,晴姑娘一定是勝利者,可誰曾想到你竟早已訂婚了!”麗妃不由慘然,卻又自嘲地道。
南玉屏也不由黯然地道:“我早已經告訴過你們,可你們誰也不信,我又有什麼辦法!”
“是呀,那些年兵荒馬亂的,音信又不通,就連你也找不到她,又更何況是我們,可現在她已經進京來了,不是嗎?”麗妃不由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