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直叫道:“喂,你放手,快放手,疼死了,疼死了!”
兩人這一鬧,四周立即圍上了一群看熱鬧的人,毋寶瑤只望前走了一兩步就發現走不動了,不由怒叫道:“讓開!”
簪兒也伸手指著眾人的鼻子叫道:“看!看什麼看!想進牢子裡去是不是,快給我們讓開!”
“咦,一個丫頭,兇什麼兇?”
“就是,我們幹嘛要聽她的,看看又不犯什麼法,再說了,也沒有拖人的,是不是?”眾人見兩人兇橫的樣子,反倒不願意讓開了,又有些替方落雁不值。
“你們……”毋寶瑤與簪兒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正受窘,突然一群家丁噼裡啪啦的從外面打了進來,出手之重,直打得眾人在地上連滾帶爬,一邊還叫著:“滾!中丞府的大小姐在這裡有事,你們還圍在這裡做什麼?”
眾人不買毋寶瑤和簪兒的賬,但來的人還認得,知道惹不起,立即作鳥獸散。
簪兒眼尖,一眼便看出正是李繼宏與李桂和一群家丁,不由立即上前一福道:“李公子好!”
李繼宏不由得意地笑道:“還是小丫頭片子機靈!你叫什麼名字?”
“簪兒!”簪兒連忙答道。
“簪兒?好名字!”李繼宏不由搖著摺扇笑道,卻又朝著毋寶瑤笑道:“大小姐,你這是幹嘛呢,在大街上跟這麼多人過不去,你要是說出來,我一一治他們的罪!”
毋寶瑤卻早已經對李繼宏有些反感,不由道:“姓李的,我的事你少管!”
方落雁現在也看見李繼宏了,突然也伸過頭來搞笑的笑道:“啊吆,這不是李大公子嘛,咱們又見面了啊?”
李繼宏氣的險些要吐血,突然也看著他那醉醺醺的笑容陰笑道:“是啊,咱們又見面了,你那麼愛喝酒,我今天再請你喝怎麼樣?”
方落雁的腦袋現在有些麻木,雖然明知道李繼宏沒有安什麼好心,但爭勝心起,還是傻乎乎地笑道:“好啊,喝就喝,誰怕誰呀,先醉的是孫子!”說著竟搖搖晃晃地向李繼宏走來。
方落雁是喝醉了,可毋寶瑤卻沒有喝醉,卻也知道兩個人是死對頭,聞言立即朝著李繼宏叫道:“姓李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但我告訴過你了,這個混蛋是我的,有我在,你不準動他一根寒毛,方落雁,你要陪我喝酒的,要想跑?沒那麼容易,跟我走!”說著硬拉著方落雁進了酒樓的大門。
簪兒見兩個人鬧的不是很愉快,也不敢多說話,只是匆匆向李繼宏又行了一個禮,便連忙跟著毋寶瑤進酒樓裡去了,在進酒樓的時候還又回頭看了一眼。
李繼宏看著簪兒的背影,突然暖昧的邪笑道:“這個小丫頭還有那麼些意思,李桂,你給我查查,看看她在中丞府裡到底是幹什麼的!”
毋寶瑤拖著方落雁像拖死豬一樣進了酒樓,一掌狠狠的拍在櫃檯上,叫道:“掌櫃的,拿酒來!”
那掌櫃的心眼兒還挺好,看見方落雁醉醺醺的樣子,不由好心的道:“姑娘,這位爺已經喝的不少了,你們還要酒?”
毋寶瑤正火大,聞言立即大罵道:“放屁!我們來酒樓不是來喝酒是做什麼的?你有什麼好酒儘管給我們上上來,我們會缺你錢嗎?”說著和簪兒一起拉著方落雁上樓。
那掌櫃的好心沒好報,心中不由火起,但看三人的服飾,卻絕對也是官宦人家出來的,也不敢造次,不由低聲叫過一個堂倌來悄悄的說道:“你去後面把那三壇最貴的後勁兒最足的竹葉青拿來給他們送上去,待會兒好好兒的宰他們!”
樓上,雅間,酒菜已經上齊,毋寶瑤倒了一杯酒放到方落雁身前,方落雁低頭看看,說道:“怎麼又是酒?”說著,別了頭,還不想喝。
毋寶瑤的火兒不由一下子又大了起來,一把拍在桌子上怒叫道:“怎麼,她們的是酒,我的酒就不是酒了,你不喝?”
“我不喝!”方落雁又不是傻子,也知道自己早已經喝多了,哪裡還敢再喝。
“好!你敢不喝?我叫你不喝,我叫你不喝!她們的酒是酒,偏偏我的酒就不是酒!”毋寶瑤越想越氣,突然一把扭住他的耳朵一酒杯就狠狠灌了下來!
“喝!喝!我喝!”方落雁招架不住了,只得連忙將眼前的酒乾了,不料,酒還沒有完全下喉,方落雁已經在那裡大聲的叫了起來:“好酒,好酒!快再給我滿上,再給我滿上!”
“好酒?”毋寶瑤不由奇怪的道,這才低頭看了看,果見杯中酒色醇碧,酒香濃厚,不由也連忙讚歎道:“好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