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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清,你聽我說,我不是濫情之人,你相信我。我是不得已而為之。我的公司要上市,這對於公司發展是道坎啊,我就是被綁上絞刑架,也必須邁過去。你也許會嘲笑我委曲求全,可是忍辱負重也是生存智慧啊。”李白堯說得有些激動,眼裡閃著兄長般愛憐的光。
62。情思依然(2)
“我不知道你說了些什麼,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說,可我告訴你,我相當瞧不起你。”夏幽清一字一句地說道。她故意說的很清楚,只怕李白堯聽不明白。
“幽清,你聽我說,你可以恨我,罵我,可你不能和自己的夢想過不去。”李白堯的耐心從來就是好。
“沒這個必要,如果你想繼續用你的錢來侮辱我,那我告訴你,你就看錯人了。廉者不食嗟來之食,我雖然沒有錢,也沒有背景,但不是你可以隨便用來侮辱的物件。”夏幽清揚起笑臉說。
“幽清,我不是那個意思。”李白堯說。
“那你是什麼意思?讓我為你的慷慨和仁慈而感恩戴德,頂禮膜拜嗎?想用這麼一點點銀子就收買我們麼?告訴你,我們東海大學的人再沒骨氣也絕不會依附你!”夏幽清越說越激動,把這麼多天來一直憋於胸中的鬱悶都統統發洩了出來。
“你誤會了,幽清……你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我會度過這道坎的。”李白堯說。
“誤會?不,我不會的。所以,請你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好嗎?我想我說的夠清楚了,以李總的聰明才智,相信一定不會不理解。”說完,夏幽清轉頭就走,她再也不願停留,該說的也都說了,剩下的,已經沒什麼東西好留戀的。
“幽清,如果我說我是為了自己,我是為了讓起東贏得歐洲公司的信任,你願意幫這個忙嗎。”李白堯知道想要支援她,必須打消她心裡接受自己的投資是吃嗟來之食的怪圈。
夏幽清聽到他的話,氣不打一處來。她止住腳步,轉過身,嘴角揚起一抹嘲笑的動作:“李白堯,真沒發現你是這麼自私的人。今天,總算看清你的真面目了。我是絕不會讓你得逞的,你就做你的千秋大夢去吧。”
“幽清,《趙氏孤兒》,這出戏你是知道的。一個人低下頭,並不表示他沒有骨氣。幽清,你要理解我的苦心,我需要你,需要你的理解,你不要離開我。”李白堯懇切的聲音,是從心底發出來的。
“哈哈,你不會說你就是程嬰了吧,為了救孤忍辱負重,還被扣上不忠不義的大帽子。你就編吧,你這些話可以感動那些個純情的小女孩,可我告訴你,你這一招,對於我,沒用的,你不知道我是刀槍不入嗎。” 夏幽清一甩手,揚長而去。
風起了,李白堯靜靜地佇立在風裡,風撫摸著他短短的黑髮,飄零的黃葉模糊了他的視線。
幾隻歸鳥淒厲地鳴叫著,讓他這個心靈找不到依託的人,更增添了幾許淒涼和憂傷。
忽然,他的心頭分明響起了歌聲,是那讓他夢魂牽饒的歌聲:
有一位英雄孤獨走來
伴隨著力量前進
把你的恐懼甩到一旁
你明白你能活下來
所以當你感覺希望破滅之時
正視自己要堅強
最後你終將發現這個事實
你是一位英雄
是的,就是這歌聲,在一個夜晚頃刻間就侵入了他的靈魂。
此時,這歌聲再次飄蕩在他的心頭,讓他的心舒坦了,輕鬆了。
他想了很多很多。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想著自己與幽清第一次邂逅時的震顫和激動,彷彿就在昨日。那是刻在他心靈裡永遠無法抹掉的記憶,只要有這些回憶,就已足夠。李白堯嘴角微微揚起,知足地笑了。
他的夏幽清,就應該是這樣的,獨立而不受制於人。他的愛只有奉獻給這樣的品格才值得。
63。趴下,還是站起
夏幽清坐在肖楠的車上,她的臉色力求鎮定,但眼中卻是滿含無奈。她的心亂如麻。
太陽落下去了,夜來了。城市一片燈火闌珊。
夏幽清覺得好疲憊,是精神的疲憊。要不是我受了情的迷惑,也許我會清醒一些。他,李白堯,就像肖楠說得那樣與那些暴發戶真的沒有什麼兩樣嗎。世上真的有愛情嗎,我是活在童話中嗎。根本就沒有什麼愛情,是我太天真了,愛情這個字眼是自古以來丘位元開得一場玩笑,真正的愛情只有在童話中才可找到。
肖楠一邊開車,一邊偷覷著夏幽清,他知道她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