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先下了那溢著月色的樓梯。
黑色轎車在狂風中賓士,不一會兒,就停在學校的門前。雨已停了,但風捲起落葉,卻更增這一夜的詩意。
李白堯開啟車門,讓出夏幽清,他兩人走在飄滿落葉的小路上,卻一言不發。直到把夏幽清送到宿舍樓下,他才道了聲:“注意休息,最好的應對之策就是好好休息。 ”
李白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藏了太多的不放心,但怕過長的停留會讓夏幽清感到不舒服,最後說了聲:“再見。”轉身而去。
夏幽清看到他的身影漸漸離開,一旋旋楓葉席捲了天地,遮擋了李白堯孤寂的身影。霎時間,只覺一道楓葉似箭一般飛向李白堯,似是要穿透那受傷的心。夏幽清忽然感到一陣寒意。
她向來是敢作敢為的人,李白堯對自己好的人怕是再也不易遇見了。況且,自己已對他開啟了心扉,但卻不敢出口,兩人之間始終隔著一層障蔽。她,要像鴕鳥一樣把頭埋在土地裡,永遠不敢面對現實嗎?
不行,我要說,不然也許會後悔終生。
想到這層,夏幽清不顧一切地衝回了原路,她心中呼喊著李白堯的名字,她不能再錯過。
如雨的楓葉海中,夏幽清焦急地尋找著那個穿著黑色羊絨風衣的高大挺拔的身影,要找到他,要找到他,她心中不停地呼喊。跑呀,跑呀,路彷彿沒有盡頭,夏幽清望眼欲穿。
終於,一抹傷感的黑映入眼簾。
“李白堯!李白堯!”夏幽清聲嘶力竭地喊,眼角淚快要流出來。
李白堯驚訝的轉過身,看到狼狽的夏幽清,似乎剛剛跑了好久,上氣不接下氣,髮絲已被狂風吹得四散飛舞。
李白堯忙跑過去,撫了撫她的長髮。這是他最喜歡做的事了。“跑這麼急幹什麼?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不行麼?”
夏幽清靜靜地望著他,頓時感到一陣溫暖,她確定自己的抉擇沒錯。
“怎麼了?不是有什麼事才跑回來的嗎?”李白堯見她不說話,只好好脾氣地問。
“我愛你。”夏幽清跑到李白堯身邊,抬起頭來深深地望進他的眼中,那眼裡秋波流慧,讓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成熟男性驚心動魄的魅力,不覺有點迷糊,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怦怦地跳著,她對自己會有這樣的情緒感覺又慌亂又甜蜜。說完,她迅速向回跑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李白堯定定地站在風中,許久未動,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聲音是出自自己心愛的女孩嗎?他曾以為自己永遠等不到這一天,但剛才聽到的是什麼?夢中的仙音嗎?但她的音容笑貌,她剛才說出那三個字時的羞澀和溫柔,一切的一切,由都是那麼真實,不由的自己不信。
他沒有繼續追夏幽清,他知道在這時,要給她足夠的空間和自由,他寧願自己獨處一晚,細細品嚐情人口中那樣短暫卻令人心碎的甜蜜。
楓葉依舊飄零,只是兩顆心卻不再是無依無靠,他們有了彼此,可以互相取暖。
第二天一大早,夏幽清就起床了。她一面刷牙,還一面哼著小曲,讓冰點感慨不已。不知她遇上了什麼好事,竟然這麼開心。
“喂,你著魔了?”水沁兒盯著行為怪異的夏幽清,不安地說。
“一定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吧?”柳鶯笑咪咪地瞧著幽清。
“那是,”夏幽清也不否認,“人逢喜事精神爽嘛。”她依舊笑吟吟地瞧著鏡子中的自己。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小巧的唇瓣,鏡中的自己如此清麗可人。小小的身軀竟然有那麼大的勇氣,把那三個字說出口,那有什麼呢?敢愛敢恨就不會後悔。
“我出去啦,再見!”夏幽清歡快地向他們打了招呼,飛出門去。
“她這到底是怎麼了?”水沁兒一臉茫然。
28。衣冠禽獸
看到夏幽清那抓狂的摸樣,柳鶯心裡就像被貓抓了似的,一陣疼痛,她知道大事不好,雖然她早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的,可等到這結果真的出來後,她還是有點悲傷,她現在承認自己輸了,輸的很慘。
從夏幽清的臉上她就知道,這個死丫頭把傳說中的董事長給搞掂了,準確的說,不是夏幽清把李白堯搞掂,是李白堯把夏幽清搞掂了。因為柳鶯在四個美女中是最成熟的一個,特別是對男女之事,她比她們更有心得。那天她們與李白堯在萬豪酒店見面時,柳鶯就從李白堯的眼睛裡讀出了這樣的資訊:那李白堯是愛慕夏幽清的。男人雖然善於偽裝,可是在柳鶯這裡,偽裝就會變得毫無意義,因為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