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起來。趕緊整理一下,我送你回去。”
“誰讓你昨晚不送我回去的。”我小聲嘀咕一句,楚芳界火了:“是誰昨晚還沒到半路就睡的跟死豬似的,我不回來還能幹嘛?”
他睡眠不足,我還是不惹他了。洗漱完畢,我才看了看手機,都下午四點多了,那我確實挺能睡的。不知道楚芳界這麼長時間沒睡覺,在幹嘛。
嶽童是早上六點給我發的簡訊,告訴我她已經到家了,還讓我十月十號記得參加她的婚禮。看到這個突然想起楚芳界的話來,她是來鬧分手的還是來給你送喜帖的。
不管是什麼,他們有了孩子,我也希望他們好好的。這麼長時間沒給她回簡訊,那我也就不回了,將手機放兜裡,楚芳界又在催我了。
把我送到小區門口,楚芳界在我下車前對我說:“以後還是不要見面了,你太折磨人了。”
我關上車門,頭也不回的走了。不見就不見,見了他,難受的是我。
接下來就是考試了,考完試學校安排實習。我和上官被分在了工廠一線,上官家就是開工廠的,她對這個一線工作比較瞭解。我想我和她在一起,應該會比較好一點。
我們倆去了工廠,廠領導知道我們是華海的實習生,對我們還算客氣。將我們倆都分在了後道部,也就是搞包裝的。
以前不覺得包裝有什麼,進了後道部才知道包裝都是有要求的。
雖然工作時間是八個小時,但平常會要求加班,一加班就加四五個小時,一天下來要工作十二三個小時。一個月不加班的時間,只有兩三天。可想而知,那個勞動量是多麼的大。
因為是廠裡的普通員工,我和上官被分配在了普通宿舍,八人間。
除了我和上官是後道部的,其他都是生產車間的,三班倒的員工,而且他們的上班時間都不一樣。有的上早班,有的上中班,有的上夜班,這作息也不一樣,矛盾就多。
最可憐的就是我和上官,我倆都是白天干活,晚上八九點回去。累了一天就想洗個澡,好好休息。可我們回去動作稍微大一點,住在我上鋪的夜班妹子就摔東西。
上鋪的夜班沒有了,又換成其他人夜班。總之每天都有人上夜班,我和上官初期的日子過得特別苦悶。
夏天不可能不洗澡,我倆想了一個辦法,吃飯時間來洗澡。但一加班,身上又流汗了,最後我倆也不用吃飯時間洗澡了,一下班就洗澡。誰愛吵,誰吵去。
她們上夜班的,晚上十一點多就在宿舍吵吵,上中班的零點下班也是吵吵,我和上官說什麼了。
吵了一架之後,她們也老實了,我們也舒心多了。
一個月後,我和上官都瘦了一圈。
工廠裡和辦公室裡不一樣,天天忙。忙的去廁所都覺得是奢侈,喝口水都覺得是偷懶。有時候來個電話,電話還沒接呢,組長就先提醒了:“兩分鐘啊,兩分鐘。”
妹的兩分鐘,我通常都是打著電話去廁所。這樣能拖時間久一點,電話裡我把楚芳界罵了一遍,他是故意安排我來工廠的吧。
胡娃娃這時候都會做個非常棒的聆聽者,等我說完,她才關心我多吃點,別太累。
好在這樣的日子總會有結束的時候,還有十天就結束實習了,我和上官每天都在倒計時。
離實習結束還有五天,那天上官的男友來看她。上官和組長磨了一上午,下午心滿意足的棄我而去。
晚上十點多我才回去,上官還沒有回來。我給她打電話,她說等會就回來。可是等一會我就睡著了,她的床還是昨天的樣子。她竟然一夜未歸。
我又給她打電話,她的電話關機了。我打了一上午啊,她丫的就不知道開下機。害我擔心的不得了,幹活時一不小心把訂書機按在了手指頭上。是那種大訂書機,能把人的手訂穿過去。
“樂萱,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組長是個中年婦女,在廠裡幹了十幾年了,說話不好聽,但是心特別好。
她帶我去找了廠醫生,給我放了半天假。
這是我期待已久的假期,但我一點都不高興,因為上官和我失去聯絡了。
到了下午四點多,上官才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她就回來了。
不一會兒我就看她提著好多吃的上來,我坐在床上不理她。
“萱萱別生氣了,看,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了?”她討好我的說道。
我將袋子接過來,找我喜歡吃的東西,翻眼看著她:“破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