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早起的不讓睡了是不是?”
裴臨峰臉色不善,呵呵了兩聲,指了指牆上的鐘表。
一邊站著的老管家傅興提醒道:“老夫人,已經十點半了。”
裴老太太哼了一聲,直接走過去,將自己晾在了沙發上,橫著腿,說:“十點半了,就是摔杯子的時間到了,以後我就知道了,給你提供免費的杯子。”
裴臨峰直接將手裡的一份報紙甩給裴老太太,嘆了一口氣,拿起水杯看樣子又想摔,裴老太太即使阻止,順手將裴臨峰鼻樑上的一副老花鏡給取了下來,給自己戴在了鼻樑上,攤開報紙看了一眼,還念出聲來:“本報記者最新訊息,裴家三少裴斯承……喲,是說咱小兒子的,又上報紙了呀……”
裴臨峰揉著眉心,“你往下看。”
裴老太太接著向下看,但是,第一時間看到的並不是其他內容,而是一張照片,照片開的是一份來自民政局的檔案登記,是一份結婚登記時間和離婚登記時間。
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嘛,就是結了婚又離了婚,老太太現在思想開化,已經可以跟得上零零後的步伐了,沒感情了就離了,沒所謂。
但是,當她看到結婚登記和離婚登記上的姓名,一下子哽住了。
這個葉澤南,是不是就是……老頭子的那個親外孫?
那這個宋予喬,是不是重名啊?這個社會上有不少重名的人吧,就好像是她的名字韓靜,上一次就百度出來三百多萬。
裴臨峰看著自己老伴兒的表情,就已然是知根知底了,說:“不是重名,都是咱們家的。”
裴老太太“哦”了一聲,又拿起報紙來就著光來看,還嘩啦嘩啦抖動了幾下。
裴臨峰抽了抽嘴角:“那證明也不是假的,下面有蓋章,有公證。”
裴老太太又“哦”了一聲,這一次,將報道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然後長呼了一口氣,“這是八卦娛樂報道,八卦就是胡說,你老頭子不會信了吧?好不容易有個兒媳婦兒了,你可別把人家嚇跑了。”
裴臨峰將報紙往桌上一摔:“你兒媳婦兒原來是你外孫媳婦兒!”
裴老太太不在意:“那不現在成了兒媳婦兒了嗎,反正都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反正是離婚了,便宜了別人家,還不如便宜了自己兒子。”
裴臨峰:“……”
“歪理!跟你就沒有多餘的話說,”裴臨峰轉身,將手中的報紙捲起來,站起身來向樓上走,順便吩咐了一下老管家傅興,“你給老三打電話,讓他今天白天抽個時間回來家裡一趟,看看這事兒!”
裴老太太看著老頭子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才急急忙忙攔下了老管家傅興,“家和萬事興啊,你也跟老頭子這麼些年了,知道他那臭脾氣,你等等,我先給老三他們報個信兒,你再打電話通知。”
傅興畢恭畢敬地站著,他原先是跟著裴臨峰的勤務兵,現在也是退役之後,就跟在裴老爺子身邊謀一份差使。
“老夫人,那您轉告三少就好了。”
“哦,也對,那我跟他們說好了。”
裴老太太興許是早晨的迷糊勁兒還沒有過,原本是給裴斯承打的,卻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一個電話就打到了老大裴聿白那邊。
那邊接通了電話之後,竟然還有汪汪汪的狗吠聲。
裴老太太“咦”了一聲:“老三,家裡什麼時候也跟著老大學了養狗了?還是裴小火那小傢伙又學狗叫?”
裴聿白:“……”
裴老太太也沒有覺察到什麼不對勁了,不等那邊有人說話,就接著說:“老三,我就是跟你說一聲,你爸知道了你那點屁事兒了,予喬原來是葉澤南兒媳婦兒?呸,你大姐的兒媳婦兒?你想好轍,看看到時候你該給你爸怎麼圓過去,別說你媽我給你打電話了啊,我可是冒著性命攸關生死關頭啊,就這樣了,別把我供出去啊。”
這邊,裴聿白從頭到尾都沒有來得及插上一句話,耳邊的聽筒裡就只剩下了滴滴滴的忙音。
………………
在金水公寓,畢竟是房間比較小,不夠住,宋予喬的母親已經說要在最近這幾天就要回來了,所以,早晨,裴斯承便幫著宋予喬把東西收拾了一下,然後開車去華苑。
車輛在路上行駛,裴斯承的手機響了,他騰不出手來接電話,依舊是宋予喬從他的衣袋裡拿出手機來,幫他按下了接通鍵。
“是大哥。”
宋予喬現在對於裴聿白,已經能夠用十分順暢的語氣叫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