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花園裡見你可不是這般性子。”軒轅律在身後輕聲喊道。
邱蓉微微一頓,語氣裡多是疏離:“我從未去過茉莉花園。”
說罷又疾步前走,扔下一臉茫然的軒轅律。
回了蝴蝶閣,邱蓉關在房中,把那首《蝶戀花》抄了上百遍,儘管手腕開始發軟也不肯停歇。玉春在門外乾著急也不敢出聲打擾。夫人性子冷傲,脾氣又倔,即便生氣也悶悶不吭,他們做奴才只得提心吊膽地在門外候著。
月亮高掛,翠竹倒影又鋪了一地,正是這樣一個夜晚遇到了他,不過才近兩個月的時間就已是‘落花人獨立’了,‘微雨燕雙飛’了,她又能有幾分指望?
軒轅倔頂著月光站在蝴蝶閣的院門外,房內的燈還亮著,紙窗前映著一道纖瘦的身影,正一手撫額垂頭而坐。如此孤寂的身影讓人看了只會心疼。在門外站了許久,軒轅倔始終沒有進去,喚丫鬟過來,把信交到她手中,又輕步離去。
第二日一大早,兩隻麻雀飛到窗前嘰嘰喳喳叫個不停,邱蓉揉了揉眉心,起身下了榻,不覺竟倚在榻上睡了一夜。走到窗前,開啟窗,驚得兩隻麻雀撲閃著翅膀而飛。
“原來你們是在躲雨!”邱蓉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輕喃道。
玉春見夫人醒來,急忙從屋簷下爬起身,推門進來,輕喚道:“夫人,您醒了?”
邱蓉回頭望她一眼,見她貼在臉頰的秀髮還滴著雨水,微蹙了眉頭輕斥道:“怎會淋成這樣?為何沒回房休息?”
聞言,玉春咧嘴輕笑一聲,“夫人房裡的燈一直亮著,怕您有事使喚奴婢,所以就一直在門旁候著。”
望著那雙真誠的眼睛,她心中忽然酸澀,目光移向窗外淡淡道:“日後不必這般辛苦,你對我好,我只能欠你,無以報答。”
“夫人,我是您的奴婢,不需要回報,只要您好,奴婢就好。我自小就伺候王爺,如今王爺讓我來伺候您,您就是我的主子,奴婢只有忠心,別無其他。”玉春輕輕行了一禮,細聲回道。
聞言,邱蓉微嘆了口氣,眼中又多了幾分憂愁,“是啊!連麻雀都知道雙雙飛到屋簷下躲雨,雨燕雙飛,燕子又去了哪裡?”
玉春見她這般,輕步到她跟前,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她,“昨夜王爺在門外站了許久,留了這封信讓奴婢交給您,今日王爺前往北國臨城邊界平反,這個時辰,許是還未走。”
邱蓉接過信,信封上寫著‘愛妻邱蓉’四個字,眼中突然一片溼潤。輕輕把信拆開,潔白的信紙上只寫著幾個霸氣的大字。
“此生視你唯一,你不棄,我不離。”邱蓉喃喃出口,淚水從臉頰滑落,望了一眼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輕聲道:“要怨只怨你我相識太晚,如今做不了唯一妻,也不能取君唯一意。那麼,就等著來年的微雨燕雙飛吧!”
玉春心中一片感觸,輕聲道:“夫人,王爺現下應該還沒走,不如我們去送送吧!”
邱蓉垂眸靜默了片刻,走到桌前,持筆在紙上寫了一行字。摺好放在信中,交到玉春手裡。輕聲道:“把它交給王爺,讓他萬事小心。此信到緊要時刻再要他開啟。”
“是。奴婢這就去。”玉春接了信,立即行禮退了出去。
微雨濛濛,軒轅倔站在別洞湖的涼亭裡望著細雨,身後奴才有些著急地再次提醒:“王爺,時辰不早了,軍隊已經在城門等著,您還是快過去吧!”
軒轅倔輕聲嘆了口氣,剛回府兩月又要出征,此行心中多了不少牽絆。不知她幾時才釋懷,願意去了解他,接受他,理解他。
“王爺。”玉春看到軒轅倔,急忙跑了過去。
軒轅倔聞聲急忙迴轉身,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待只看玉春時又下了眸子。
玉春上前行了禮一禮,從袖子掏出信遞給他,“王爺,幸好您還沒走,這是夫人讓我交給您的。她讓您此行萬事小心,這封信到了緊急時刻再開啟。”
軒轅倔接過信,看著信封上的‘倔’字,揚唇輕輕笑了。
軒轅倔出征剛走了一日,五夫人柳真就擺起了王妃的架子,命王府裡的夫人每日早晚都要去蘭韻閣向她行禮。每過三日都要在蘭韻閣的院子裡唸詩經給她聽。
這日一大早,邱蓉就起身前去蘭韻閣裡給她行禮,剛踏進院門就看到四夫人王冉跪在她面前為她剝栗子。
柳真躺在房前的躺椅上,身上蓋了一層薄薄棉被,瞥見邱蓉進來,就尖著嗓子道:“許是進府前家裡人沒交給你規矩,這向王妃行禮是一刻都耽誤不得的。六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