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緊了繡帕,面上微顯慌張。
軒轅倔微蹙眉頭,眼裡閃過冷漠,沉聲道:“蓉兒偶感風寒,今日不易出門。”
“這麼不巧?長的可還好看?”平王微感遺憾。
軒轅倔揚唇冷笑一聲,沉聲道:“唯天上的明月可比。”
“哦?這麼美?即便病著二哥也該讓我們瞧一瞧。”
“罷了三弟,改日你去我府上瞧個夠。”軒轅倔突然面上一冷,低聲回道。
平王是個直腸子,誰都看出姜王不願提此事,他偏是還想開口再問。
“三弟莫急,好的東西自然不會輕易出場,你就坐在這裡好生等著,興許美人很快就能從天而降。”軒轅律見狀,制止平王問話,出言打趣。
“既然這樣,那我就好生等著。”平王笑了兩聲,乖乖坐在位上。
“如此良辰美景,姜王可準備了什麼節目?”太后抿了一口茶,換了話題。
“今日是中秋團聚,這時百姓都在家中歡聚一堂,特排了‘相偎相依’之舞供各位欣賞。”姜王放下酒杯低低迴話。
說罷,一道琴音響起,如高山流水,清脆淡雅繞樑不絕。幾名白衣女子化蝶起舞而來,伴著琴聲時而分分離離,時而相偎相依。化蝶起舞百千轉,相偎相依永不離。如此動人溫馨之舞,讓在座之人都舒心不已。
“人去去,樓空空。念悲悲,盼相偎。秋風月下折支枝,花落不見秋之實。待枝窗前春花醉,盼得與實相依偎。花落春去秋又回,才嘆兩兩不相偎。花埋枝下千百回,恍覺與實終相隨。”
正待琴音彈到悲惋,舞女跳到動情之時,一位白衣女子從紅毯那頭緩緩走來。她低低吟誦,聲音如溪水流淌,清清脆脆。隨著詩中句意語音轉換,又如溪水撞擊大小不一的青石,讓人聽了心中一陣憐惜。
琴末,舞停,白衣女子已站在臺中靜立,她的美真可與明月相比。
自軒轅倔聽到女子聲音之時,內心就一陣波動。見她緩緩走來,不覺眯起眼睛。
軒轅離突然大叫一聲,“美人可是二哥的六夫人。”
邱蓉尋聲望去,只見稍顯清瘦的俊公子正吃驚地望著她。俊眉大眼,鼻正唇薄,面板稍白,有幾分書生之氣,即便是著了一身藏藍錦衣,也幫不出他幾分成熟。聽這話,他像是晉北的平王爺。
軒轅倔起身出了席,走到邱蓉跟前,抓起她的手向皇帝與太后行了一禮,沉聲道:“此女邱蓉,正是本王之妻。”
妻,他稱自己是妻而不是六夫人。
“果真傾國傾城,還能吟得一口好詩。看來哀家給姜王選的這位夫人還甚滿意。”太后打量著邱蓉,溫和開口。
“謝太后誇獎。”邱蓉垂眸沒有做聲,軒轅倔反而替她回了話。
“這位嫂嫂好生漂亮,我就封你做二哥的王妃。”年幼的皇帝看著邱蓉突然開口。
聞言,眾人均是一驚。邱蓉微蹙了下眉頭,長長睫毛隱去了所有思緒。
“多謝皇上,關於王妃一事,微臣自有定奪。”軒轅倔知她不會做聲,便沉聲回了皇上的話。
“既然姜王自有定奪,王爺的家事皇上也不宜多管,你們先入座吧!”太后察言觀色,也能看出個幾分,開口了了此事。
軒轅倔拉著邱蓉行了一禮往席間走去。四夫人立即起身退到後位,為邱蓉讓出了位置。五夫人坐在一旁垂著頭也不敢去看邱蓉。
軒轅倔拉著邱蓉坐下,趴在她耳邊低低問道:“去了哪裡?你讓本王好找。”
邱蓉垂了眼簾輕輕回他:“花飛閣。”
聞言軒轅倔一驚,抓緊了邱蓉的小手。
“嫂嫂可是在月餅上寫了字?寫的什麼字說來讓大家聽聽。”軒轅離望著邱蓉面上盡是喜色,開口又問。
邱蓉本想張口回話,軒轅倔卻緊緊了她的手,輕聲道:“蓉兒沒有題字,可是讓三弟失望了。”
“是有些失望,不過看到二哥得此美妻,三弟很是為你高興呀!”軒轅離舉起酒杯,“三弟敬你一杯。”
軒轅倔輕笑一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第二波舞女碎步行來,伴著笛聲跳起了溫馨的‘歡習”舞。
美人在臺中翩翩起舞,邱蓉抬眸透過舞群望向對面獨坐的軒轅律,只見他一杯一杯悶悶飲酒,面上多有幾分憂愁。
“會不會飲酒?”軒轅倔突然在旁問她。
邱蓉轉過頭,對上他冰冷的眼神,伸手要接他手裡的酒杯,軒轅倔卻仰頭一飲而盡。邱蓉的手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