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
“我們是住在西巷的農戶，姐姐生病了，家裡沒錢大夫都不肯親自過去，無奈之下，就只能親自過去了。”這般說著，溫莞還十分配合的咳嗽了幾聲，她咳得非常厲害，就像曾經在電視中見到過的。得了癆病的一樣。
大漢不自覺的後退一步，模樣嫌棄。“廢話那麼多做什麼，抬頭。”
無奈，莫景行和溫莞都只能抬頭，不過因為化了妝，此刻又黑不隆冬的，看著倒是真的不像，而且溫莞一邊咳嗽還一邊不斷的嘔血，有一下還差點將血直接吐到了大漢的身上，還好他閃得快，因此，倒也只是吐到了腳尖。
大漢是想發怒的，但是面對這樣一個體弱多病看上去又快要死了的女人，也實在罵不出口、
“啊，對不對對不起，我姐姐不是故意的。”就在這個時候，莫景行上前，掏出懷中一塊十分破舊的抹布就朝著對面的男子身上擦去，模樣很是愧疚、
這一次。他的臉清晰的暴露在大漢眼中、
只見原本就嫌棄他們身上不斷散發著的奇怪氣味的人，一身粗布衫，身上佈滿了補丁，手中的抹布不知道是用來擦鞋子還是用了擦地板的，奇怪的味道很是明顯，臉上長了許多黑色的痣，密密麻麻的像是要將整張臉都覆蓋，他噁心的朝後邊退了一下，總覺得這是他這麼多年見到的唯一一個這麼醜惡女人，而且，絕對沒有之一。
可是，就在片刻之後，這個想法就被他自己率先推翻了。
他之所以轉移視線，其實只是想轉移一下自己被噁心過了的味蕾，可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在之前那個滿臉痣的女人身邊的另外一個女人，會更加的讓人反胃。
衣服款式都差不多，只是這個女人怎麼說呢。因為剛剛吐過血，所以哪怕雨傘偏了被雨水洗掉一些，但仍舊還有許多，然後，然後，就是她的整體形象了、
如果說她身側的女人是噁心的話，她的絕對是反胃噁心加反感和害怕。
只見一張十分蠟黃的臉上，佈滿了許許多多的皮，有的搖搖欲墜，有的還掛著，有的剛剛捲起來，那皮上。似乎還沾染著一些黃色的液體，而她的脊背，因為長期的咳嗽而變得微微彎曲著。
察覺到他的目光，居然開咧開那滿口黑漆漆還沾染著血跡的牙齒對著他笑。
“嘔。”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大漢直接趴在一側劇烈的嘔吐起來，他心有餘悸，再也不敢多看“她們”一眼，“這哪裡是癆病，怎麼看都像是某種傳染病啊，也難怪不肯有大夫上門了。”
“是啊，您怎麼知道的？”莫景行暗自笑了，溫莞本想叫他趕緊走，他卻起了逗弄這人的心思，“就是因為是很可怕的傳染病我們才會變成這樣，實話告訴你們呀，其實我們不是去找大夫的，反正這病也沒人敢醫，我們也認了。所以啊，現在我們白天都躲在家裡不敢出來，晚上的時候才能出來找吃的。幾位爺，有吃的麼？”
這一一席話，當真將大漢以及他身後的眾人嚇得魂飛魄散，他們不斷的後退。甚至誇張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就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傳染了似的。
“快滾。”大漢掏出一沓錢，也沒有數數就直接遞給了莫景行，“快滾快滾。”
“謝謝大爺，好人有好報，你們一定會幸福的。”
“還廢什麼話啊，快滾。”看著那疊錢被這個醜陋的女人撿起，大漢那叫一個肉疼啊，這是他剛剛結束一個任務組長獎勵的，夠他揮霍好幾天的呢。
眼看著就這麼沒了卻也沒什麼辦法。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兩個比病毒還要恐怖的人趕緊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謝謝，謝謝。”伴隨著這些謝謝。莫景行跟溫莞終於走遠，大漢趴在路邊，還在繼續嘔吐著，然後，下垂著的腦袋透過自己的兩條腿之間的空隙，突然就看到了那兩個之前走路很奇怪的人突然就不是很奇怪，而且速度比之前明顯快了許多，最主要的是，剛剛那個不過三秒就要咳嗽的女人，此刻居然走了一百米以外還沒有發出半個聲音，還有她的脊背，似乎也並不彎了。
心裡劃過某種猜測。他猛地站直了身子，然後仔細看了一眼自己鞋子上的血跡，在雨水的沖刷下，紅色的血液已經變得模糊，最主要的是，她們雖然模糊，但是都是一整塊兒的模糊而不是一些地方沒有一些地方有。
這是
某種可以食用的紅色液體或者是顏料吧。
心中變得無比驚恐，他猛地轉身望去，身體還沒有做出反應的時候，聲音已經率先開口，“站住。”果然，這個聲音出來之後，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