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誠誇讚道:“小周你的速度比白姐快很多,挺不錯。”
周萄被誇得不好意思,羞紅著臉:“哪裡,客房雖然不是每天都打掃,但房間很乾淨,所以我花的時間不多。”
何慕誠粲然一笑:“對了,你在保姆房住得習慣嗎?”
收到關心的話語,周萄禮貌地答:“挺好的,謝謝你何助理。”
何慕誠準備上樓,想到或許祁容暄又會不高興,他抱怨道:“唉,容暄的爸媽來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甩臉色。”
原來是爸媽?可爸媽為什麼要用客人來形容?
正在納悶之際,何慕誠已經上樓去,周萄不得不滿腹疑慮的下樓。
——
在祁家兩天,這是周萄第一次見到餐廳有人用餐。
通常情況,祁容暄的飯菜要送上樓,而其他人都是擠在廚房將就吃飯。餐廳的餐桌上,除了擺件和水果盤之外,不會出現人的身影。
周萄和孫正站在不遠處的綠植後面,等待祁家人用完餐。
望著祁容暄和父母不太融洽的氛圍,孫正猜測道:“估計是為了傅淼的事。”他怕周萄不記得,特意提醒:“就是那個追了容暄三年的女生。”
其實不用提醒周萄都記得,她嗯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
孫正見餐廳那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對話,痛惜道:“傅淼和容暄青梅竹馬,兩人的父親也是幾十年的好朋友。車禍時傅淼在國外,沒能第一時間趕回來。後來她特意回來探望,可容暄卻板著臉,連話都不願說。傅淼準備再次出國前向容暄表白,當場被拒。或許是認為容暄當時的情況沒心思談戀愛吧,她並未放棄,而是繼續追求,以為只要過一段時間,容暄就會重新考慮。可現在三年過去了,她還是沒得到任何回應。”
原來還有這樣一段故事,周萄看向餐桌上的祁容暄。
祁容暄和父母的聊天越來越進行不下去,兩人的三句話中第一句是出去走走,第二句是傅淼,第三句是來公司幫爸媽分擔點吧,第四句是去德國治療。
祁文新放下筷子,快失去耐心的他強壓對兒子的不滿,說道:“淼淼有什麼不好,年輕漂亮還那麼喜歡你。又不是身患絕症,怎麼就不想戀愛,試試也行!做男人,怎麼這點自信都沒有!”
祁容暄也放下筷子,堅定地說:“我想得很清楚,我不喜歡傅淼,也不會談戀愛!”
見父子間暗流湧動,容玉芳拍拍兒子的肩膀,再看向祁文新,對他說:“你那麼急做什麼,等淼淼回來,兩人相處相處,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人感覺呢。”
祁文新不說話了。
祁容暄不想再聽兩個大人沒完沒了的嘮叨,叫到站在身後不遠處的何慕誠:“上樓吧。”
何慕誠不得不上前,推著他朝電梯走去。
餐桌上只剩下祁文新和容玉芳兩人。
兒子已經離開,見他性格越來越扭曲,祁文新忍不住心酸:“這孩子,總覺得沒腿就低人一等,連家門都不願出。你說,他以後要怎麼辦,餘生都呆在這棟房子裡,不出去嗎?別說感情,他的全部人生,都要毀了嗎?”
聽到此話,容玉芳心裡也不是滋味。她也沒了食慾,看著兒子座位前沒動幾口的食物,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雙眼,含淚說道:“文新,我們得想想辦法了。”
這話從容玉芳嘴裡說出來太難得了。
車禍至今也有四年,容玉芳和容暄奶奶最捨不得孩子難過,他不要假肢那就由著他,他要呆在家裡也聽他的。而現在,浪費了四年時間的容玉芳決定不再任由兒子任性了,如果他不知道將來的路該怎麼走,那麼她就推著他走,而不是放任他胡來。
向來偏袒兒子的容玉芳發話,祁文新瞬間看到希望。他來了精神,問道:“你有什麼辦法?這個家就你和媽慣著容暄,要不是你們什麼都依他,他也不會是現在這樣!”
這些話祁文新抱怨過很多次,平時容玉芳都會說他當初絕食逼我,兒子還小這樣的話。但這次,她說:“是我的錯,現在我想彌補,希望為時不晚。”
既然妻子都這麼說,祁文新也不好再批評。
容玉芳分析道:“我們容暄也是正常男孩,即便他心裡不願談戀愛,但生理上肯定有反應,不如……”她壓低聲音,生怕被外人聽見。見妻子如此神秘,祁文新湊到她面前,只聽容玉芳說:“我們買些那種影碟,刺激刺激他。”
原來是這種方法,祁文新黑臉:“他不會看!”
容玉芳卻說:“明目張膽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