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還不想這麼快被祁文新和容玉芳知道和他們兒子談戀愛的事。畢竟容玉芳說過,她的兒媳要門當戶對。
而她,顯然不是。
坐在小區花壇邊,周萄又發訊息【別生氣,我的錯,不該請假不來,更不該手機關機。讓你擔心了,對不起】無人回應。
小區裡靜悄悄的,只剩下周萄惶恐不安的心跳聲。
【我手機只充了一點電,又要關機了,拜拜】周萄獨自坐在花壇邊,看著迷茫夜色,突然覺得孤單。
身在異鄉的她,聯絡不到祁容暄的她,不敢半夜去找他的她。什麼都做不了,也哪兒也不想去。
可半夜三更,她不能一直呆在這裡。
周萄起身,得回去了。
即便雙腿已經無力,可不回去又能去哪裡。
她沒有勇氣踏進祁家大門。
因為祁容暄,不會歡迎她。
可失魂落魄的沒走幾步,腦海中就閃過祁容暄憂愁的臉,周萄怕他多想,決定悄悄的去祁家。
她不敢,她害怕,可還是下定決心見他一面。
站在大門前,周萄看了看夜深人靜的小巷,做賊似的輸了密碼,偷偷進入別墅。
白會芝和何慕誠都睡了。
對環境熟悉的周萄在黑暗中來到二樓,躡手躡腳的敲了敲祁容暄的房門,壓低聲音說:“是我……”
可等了等,原本亮著燈的房間突然暗了。
他醒著,卻關了燈。
周萄突然覺得一切都沒了意義。
她和祁容暄之間,總是隔著遙遠的距離。
心情低落的周萄剛她要走時,房門開了。
她停下,看向房內。
房間裡只留了一盞床頭燈,祁容暄在門前。
燈影模糊,他的臉隱隱約約。
既然已經來了,周萄過去說:“對不起,不要生氣不要不理我,我不該請假也不該手機關機的。我絕對不是故意不理你,是真的忘記了。”
祁容暄低著頭,獨自回房。
周萄跟了進去,她從未見過晚上他的房間是什麼樣子。
畢竟從來,都沒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來過。
祁容暄一句話沒說,只是獨自艱難的上床,窩進被窩。留給她一個單薄落寞的背影。
周萄覺得自己多餘,想走,又知道他也在難過。
她靜靜的站了好久。
寂寞孤獨的房間裡,兩人久久沒有說話。
周萄忍不住,走到另一邊,在床頭燈的微弱燈光下,看到一臉平靜的祁容暄,和他臉頰的淚痕。
他閉著眼,默默的流淚。
周萄不忍心,她靠在床沿,想要伸手去輕撫他的臉頰,可手伸到半空,又縮了回去。她說道:“不要這樣子,跟我說句話。”
近在咫尺的距離,她嘴裡吐出的熱氣,噴灑在祁容暄臉上。
這種感覺,很異樣。
他仍然閉著眼,低聲說道:“我答應過不再兇你。”
他想遵守這個約定。
他的樣子看上去委屈極了。
周萄眼淚嘩嘩的流,她抓著被子說:“但也不要冷戰不理我,我們可以好好溝通。”
爭吵或冷戰都是極端的方式,她不喜歡。
祁容暄忽然掀開被子,把頭埋了進去。
周萄慌了,她趴到床上,要掀開被子,他卻死死抓住,狠狠地吼道:“你幹什麼!”
是厭惡的情緒。
周萄繼續掀被子,她小聲的哭喊著:“你不要這樣,我很害怕!我知道是我的錯,不該手機沒電都不知道。”
祁容暄的聲音幽幽地傳進周萄耳朵:“你也知道害怕,那我害怕我擔心的時候呢!”
周萄突然就不出聲了,她沒掀被子,而是隔著被子抱著他,哽咽道:“我的錯,你原諒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我發誓!我可以發誓!”
祁容暄不再掙扎,也不出聲了。
周萄趁機掀開被子,看到他哭花的臉,委屈又倔強的模樣。
祁容暄睜開眼,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模樣,輕輕說:“你為什麼總是讓我難過。”
周萄靠過去,眼角不斷的流著淚,一句話都說不出。
祁容暄伸手摸摸她溼溼的臉頰,心疼的說:“不要哭。答應我不要讓我害怕,讓我覺得我已經失去了你。”
周萄重重的點頭:“我不會的,我愛你,祁容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