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我怎麼也想不起來那些被割裂的畫面中的內容,我想到頭腦發暈,甚至到頭痛欲裂……
可我真的想不起來,那些記憶,就好像隨著走馬燈的碎裂一起消失了。
我不知道我夢了多久,眼前的走馬燈就好像永遠都不到盡頭。
我在夢裡,幾乎都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眼前忽然一片漆黑,我知道,是那些走馬燈完全消失了。
忽然,一道強光射入我的眼睛,那光芒太過炙熱耀眼,我閉上了眼睛,在那光線中失去了意識。
等我恢復了意識,睜開了眼睛,我正躺在床上,而金恩勝正坐在床邊,一臉擔憂的看著我。
“燦燦,你還好吧?很奇怪,我們在牌位那邊燒了紙,我醒來的時候,你就躺在那火盆子旁邊,我就把你抱了過來。”他說著,手上遞過來一杯水。
我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問他:“火盆子,我們為什麼會在火盆子旁邊?燒紙?今天又不是清明節,為什麼我們會燒紙?”
金恩勝搖頭,“我也不記得,醒來以後,我總覺得自己有點頭暈,似乎是忘記了什麼,但是我想不起來。”
“我也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好像有有什麼好事發生,因為覺得心中似乎有一塊大石頭放下了,可是,又好像有什麼憂傷的事情,我現在,特別想哭。”
感覺到身子一暖,我已經在金恩勝的懷中了。
“記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不要為難自己,我好像也忘記了什麼,既然沒辦法想起來,就順其自然吧!”金恩勝的聲音那麼溫柔,身體也那麼溫暖,我明明不難過,可是眼淚就是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像是一顆一顆滾圓的珠子,從眼睛裡滾落。
“金恩勝,我好像,在夢裡看到一張模糊的臉對著我微笑,可是我不知道那是誰,看不清他的臉,他的身形好像你,可是為什麼我卻覺得不是你呢?”我模糊的記起來什麼,可是這些模糊的記憶沒有任何的價值。
“看不清就不看了,身形像我可能就是我吧,畢竟我過去是個演員嘛……”金恩勝拍了拍我的後背。
“嗯,我知道的。”我回答,可是眼淚卻越發肆虐了。
我好像,是忘記了什麼,是什麼呢?是眼前這個微笑著的模糊的男生嗎?還是說是別的?他的身形和金恩勝那麼像。
“燦燦,快要開學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新的學期要開始了,我們是後天的機票是吧?”金恩勝問我。
“嗯,是的,我們該回去了。以後再回到韓國,可以找無男李均和尹楠他們玩……姑姑和蛋蛋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看到……”我回復他。
金恩勝嘆了一口氣,“燦燦,李均和死了,和鄭老闆一起死的。”
“哦……我差點就忘記了……那我們以後可以過來找……”我忽然覺得有一個很重要的人我應該今後多來找他玩兒,可是我張著嘴,聲音凝固在我的嗓子裡,我說不出來那個人是誰。
是誰呢……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嗎?
金恩勝說:“你說還可以找誰?我有點想不起來我們還有什麼好朋友。”
“呃……我也想不起來,可能我嘴快了,沒什麼的。”我從他的懷裡出來,從床上跳著站起來。
我比了一個向前進的那種勝利姿勢,想要活躍一下氣氛,說:“快樂的校園生活又要開始啦!今後也要永遠在一起,開開心心得過一輩子!”
番外 幸福就好
“葉寒,你說,我們這樣真的好嗎?給鄭世禹抹去別人記憶的方法,他死了,他還要所有人都不記得他,這樣會不會……太慘了?”林零問坐在沙發上喝著酸奶的葉寒。
“慘,當然是慘了,可是,那又怎麼樣,他總歸是滿意他的結局的不是嗎?”葉寒像是沒有把林零的話放在心上,嘴上還咬著吸管說,“怎麼?你心疼了?”
林零苦笑,搖頭,“你說這個鄭世禹倒也是思慮縝密,居然能夠想到金燦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追查到,然後還弄出來這一出在信裡放東西,讓她徹底失去她關於鄭世禹的記憶,倒也算得上天衣無縫。”
葉寒搖搖頭,抬著頭看著林零,“說你傻你倒也真的不聰明,這是正常人都能想到的吧,誰會善罷甘休呢?如果是你你會嗎?”
“我知道了。”林零閉上眼睛,“我就說,鄭世禹太像周佇和蕭成安了,就算是影相像,也不至於到興趣愛好都一致的地步,兩個人散落靈魂的聚合,如此才可以。”
“怎麼?你又心疼他了?”葉寒笑道。
林